沈遠安口中連聲應是,臉上卻不大覺得然,比及沈宗同說完才道:“二老爺容稟,小人此次是替老爺、少仆人帶話,但少仆人是主,小人是奴,少仆人與甚麼人訂交,小人管不著,也不敢管,至於少仆人若闖出甚麼禍來,內有老爺護持,外有劍宗三傳垂愛,想必也冇甚麼擺不平的。二老爺這番話太重,小人礙於身份,不敢傳達。”
沈宗同看了一眼道:“胤兒返來了,這真是可喜可賀。”他口裡說著可喜可賀,臉上卻一點歡暢勁都冇有,又道:“但我傳聞你是從心魔處來,這是如何回事?”聲音俄然變得有些峻厲起來。
沈遠安向其他三個護法都磕了頭,這纔來到沈宗同麵前,呈上了沈莫懷之父寫給沈宗同的手劄。
沈遠安走後,秦征忽道:“莫懷回家了……唉,有家的人,真好……”
沈遠安乃是沈氏精乾的家奴,雖是下人卻也是一身的本領,且他背後又有偌大的權勢,宵小之輩惹不起他,有目光的人不肯惹他,以是分開這個江湖陣群以後一起安然,不久便達到了天都峰腳下,現在秦征越逼越近,宗極門連戰皆敗,天都峰外示敗壞,內裡實極嚴峻,周遭百裡以內全充滿了眼線,沈遠安還冇上山就已經被人迎住,他表白了身份,出示了信物,迎住他的宗極門弟子不敢怠慢,忙送他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