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子謹慎地問道:“如果母後感覺那‘真子’可有可無,不如就將他賜給孩兒吧……”
司馬道子說道:“秋坪、張伯寧二人,已經奉旨趕往天都峰,乘機行事。母後不必擔憂,統統都在孩兒的掌控當中。”
他越說越是憤恚:“當初朕年幼即位,謝安輔政,這些年使得宇內清平,的確是他的功績,但是朕已經不是當年阿誰孩童了,眼看即位已近十載,親政也近六年,他謝安卻還像當年普通,將朕當作黃口豎子!”
“開口!”李太後不等司馬道子說完,便喝住道:“他再可有可無,也是你的骨肉同胞!這等殘暴用心,你從那裡學來的?”
乍聽“抑謝興馬”四字,司馬曜忍不住雙眼一亮,喃喃道:“抑謝興馬……抑謝興馬……”他將司馬道子拉得更近,問道:“如何抑謝興馬?”
司馬道子道:“秦征此次是藉著箕子塚的勢,來向宗極門應戰,他要摧毀的不但是宗極門的劍,另有宗極門的心!”
現在聽了天子的話,司馬道子低聲道:“王謝,王謝!王導雖死,子孫還在。王家低下去了,謝家便接著把持朝政。他們江東名流望族,相互勾搭,這一波低一低,那一波又起來了。來來去去,從朝廷到處所,天下的實權都被他們攬了去。這朝政實權一朝不收回來,我們司馬家,名為天子,實際上與寄人籬下的傀儡又有甚麼辨彆?”
司馬道子湊到司馬曜耳邊一陣低語,說得司馬曜麵露憂色,脫口道:“官方俗諺說打虎親兄弟,公然不錯。一江東士族芸芸,但我所能依靠者,隻要弟弟你一人!”
天子泄肝火的時候,司馬道子並不開口,直到司馬曜一番氣憤泄完,司馬道子才道:“皇兄,請謹言,謹慎隔牆有耳。”
“這麼慢啊,他倒也耐得住心性。”司馬曜知玄武之士到了秦征這個境地,一日千裡也不在話下。
層層帷幕以後,模糊坐著一個貴婦人,司馬道子跪下叩首施禮,帷幕以後貴婦人道:“平身吧,母子之間,拘甚麼禮節。”這個貴婦人,便是當明天子的生母,大晉皇朝的李太後。
司馬曜神采一變,道:“王導都已經變成白骨了!”
“話雖如此,”司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輩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對馳王謝大族唯唯諾諾?任由沈6諸族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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