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夫人道:“既然如此,你派人告訴宗念,讓他趕在此子拆台之前,將他斬了!”頓了頓,又道:“不成,本日乃是大喜,不成有血光之災,讓宗念先把他囚住吧,異日再作措置。”
“就算事情不至如此,”6老夫人道:“可你還記得葛長孫給思兒批的命麼?命批裡說過了本年,思兒的婚姻便畢生有望,餘生若要安康,除非遁入佛門,葛長孫藝成以來數十年,鐵口直斷但是從未失手的!你這個做孃的,莫非情願看親生女兒青燈古佛,了此餘生?”
秦征盯著6老夫人,目呲欲裂,一字一字:“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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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夫人斬釘截鐵:“再難,也要辦到!”她盯著兒媳,說:“莫非你要讓思兒的一場良配,就此竹籃打水一場空?”情急之下,剩下的幾個老牙咬了咬,竟說出平常說不出來的話來:“看秦征此子的心念,他要的但是葉兒!若遂了他的意義,你的思兒,又會如何?”
“讓老夫人看到這些,是但願您能明白我和葉兒之間的感情,不是那些財帛、莊園、珠寶以及一個侍婢能夠互換的。我欠她一段後半生的照顧,而她還欠我一個讓我照顧她的機遇。在這裡,但願老夫人能夠成全我們。”
6老夫人道:“沈胤那孩子,家世好,品德好,學問好,邊幅也好,這般好兒郎,配得思兒,也配得葉兒。我本來還在憂心葉兒身材不好,思兒出閣以後,她可如何辦,現在看來是都不必擔憂了。”
秦征漸漸收了笑聲,看了看6老夫人,再看看嚴三秋,嘲笑著,感喟著,最後道:“我終究曉得醜八怪為甚麼一提起家裡頭,就老是那般落寞的神采了,這些年,我真不曉得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兒媳婦明白了!”嚴三秋咬了咬牙:“婆婆且保重身材,我……這就去想體例!”
6老夫人道:“沈胤這般好兒郎,實在可貴,葉兒與思兒便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也是上追虞舜的一番嘉話了。”
6老夫人氣得眼睛直瞪:“豎子!你敢對老身如此無禮,就不怕老身命宗念斬了你麼!”
嚴三秋低下了頭:“媳婦實在……也曉得一點神通,不過過門以後,向來不敢妄加利用。”
他甩了甩手,夢境就像被打碎的鏡子一樣,碎成了千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