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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吞海獸!”
舟老把握龍帆已成慣性,隻見他身倚船幫,隨便地伏坐,雙目微閉,一隻大袖天然的揮動著。龍帆便這般乘風破浪,極速前行。
“戰天哥,你傻盯著看甚麼?還不快運氣調息了。”
龍靜雪伴其身側,也是在吸納著六合靈氣。
三千將士刹時起家,頃刻間長槍林立,而後雙腳重重一跺,船身隨之安定下來。
話音未落,便回身退出船艙。
還未待洛戰天回聲,舟老不知何時立於二人身後。
“戰天哥,這便是荒涼戈壁?”
巨浪重重拍下,雖被冰靈帆船抵擋於外,可船身還是被龐大的力道壓進海麵以下。舟老倉猝間運轉靈氣,欲將龍帆升浮至海麵。
“無妨,統統交給殤兒便是!”
他年青時曾數次遊曆荒涼戈壁,洛殤恰是十八歲那年由此救回,故對這荒涼戈壁實是再熟諳不過了。
舟老趕緊穩住船身,倉促一瞥間,卻見吞海獸的獸首上,那被創傷的龐大血洞已然固結成冰,而血洞內竟是焦黑一片,且未有涓滴鮮血湧出,似是被燃燒殆儘普通。
“戰天哥,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莫非有何對策不成?”
龍靜烏黑了他一眼,一時候風情萬種,這般神態被洛戰天看在眼裡,竟是略微失神。
船艙內,龍靜雪看著仍然緊閉雙目運氣調息的洛戰天,擔憂的問道。
龍靜雪眉頭微蹙,明顯之前未曾想到這一點。
與此同時,巨浪後的森然巨口終是閃現而出,朝龍帆一口吞噬而來,帶起的打擊之勢,竟是連四周的海水都被壓至兩側,構成一個包裹著龍帆的真空位帶。
隨後又向龍靜雪問候了一聲,“母親,你也好生歇息,殤兒這便出去了。”
極目遠眺,那閃爍著點點金光的陸地仍然覆蓋側重重霧氣,涓滴未覺因這三日的飛行而有所靠近。
不過,擔憂卻隻持續了一瞬罷了。
而後又喃喃自語,“不過我還真有些馳念他們三個了,不知瞳兒是否聽冰兒的話,小寒也不知是否回到冰神宮了!”
“這下費事了,這不是千丈深處的凶獸嗎?如何跑到海麵上來了?”
洛殤衝進巨口的頃刻,那驚天動地的打擊之勢戛但是止,一道青芒自吞海獸頭頂穿出,鮮明是一道單手擎槍的身影。
接話道,“老朽有生之年也隻來過一次,那還是近四十年前,載你們父王來此。這荒涼戈壁的氣候的確卑劣,驕陽過分暴虐,漫天風沙吼怒,與我們冰神界比起來的確是天差地彆,此次老朽就呆在船上,說甚麼也不登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