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影尾掛蒼穹，倒貫而下，龍首與海麵之間一道浩大的水柱擎空，海水猖獗扭轉著自下向上奔湧，海麵熟生下沉數十米，構成一處周遭千米的龐大旋渦。

分開那邊，洛戰天心神漸複，又回至平常那古井無波之態，彷彿山崩於前亦波瀾不驚。

他踏浪前行，悠然得意，遠遠地隨在光痕以後，未幾時，火線驀地浪濤翻湧，讓他在浪尖站不穩身形。

俄然，一道白芒劃亮夜空，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鳴，它拉開了暴風驟雨的序幕，雨點密密麻麻砸落海麵。

他問道，“小寒，禁術修習得如何了？”

他如有所悟，“莫非它接收的靈氣都給了我？”

“時候還充盈，莫要心急，貫穿之事在於‘悟’之一字，欲速則不達。”洛戰天叮嚀。

他快若奔雷，幾個縱躍後，一幕映入視線，讓他不覺張大了嘴，再難合攏。

須知，之前他所能調用的力量不敷其萬分之一，這但是遠遠超脫煉神的境地。

他一喜，隻因從那身上感知到一絲熟諳的氣味，恰是本命靈牌。

洛寒緩緩運轉《冰心訣》，催動靈氣結印，幾番嘗試，禁術之神逐步明悟心間。

他再次仰首，望向那正在打水的龍影，它愈發刺目，光芒分散，變成一團，像一輪白日，映照得那一小片蒼穹如同白天。

“哦？”

趕緊將他帶了出去，恐怕再傷及認識，二人回到大殿內。

不覺惶恐，“小寒，你這靈氣海了不得，竟能影響心神，為父將才規複，怕是有些受不住了。”

那邊，清楚傳出熟諳的氣味，讓他越想越感覺能夠。

糾葛於他的猜想，是？或不是？

天氣逐步陰暗，斯須間已至烏雲密佈，新月、繁星、乃至如白日般的龍影，儘皆隱去蹤跡，伸手不見五指。

夜空之上，高聳響起一聲龍吟，非常宏亮，迴盪九霄。

他一向以為那是因龍老重塑之故，可眼下看來彷彿並非如此。

龍影光芒奪目，亮到極致，乃至連那一彎新月都黯然失容。它俄然縱去遠方，在通俗之間劃出一道冷傲無匹的光痕，直向海天相接的絕頂。

他沉聲道，“倘若當真如此，我們難道儲存在一方報酬締造的六合？那天道又為何物？還是那萬千天下也儘為這般孕育，那各方六合之主莫不能主宰百姓，天道豈不就是個笑話？”

這意味著，他必可斬破這六合桎梏，破裂虛空隻是時候遲早，一旦分開，是否終有一天也可與那六合之主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