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枝此岸花,恰是炎萱的認識。它自認識海飛出,懸在洛寒額間。
洛寒轉過身去,俯在冰棺邊,凝睇著那傾世麵龐,有些紅潤,睫毛仍在微微顫抖。
洛戰天安慰道,“小寒,彆打動,再等等。”
事關愛女,炎重已有些狂躁,雙手抓得愈發用力,模糊有殘暴氣味散出。
“那我荒涼戈壁又是主甚麼?主鎮妖邪嗎?”
世人眼中的期盼,逐步變成焦心,摻雜著絕望、思疑、難以置信。
落空那一縷殘魂,人是決計不會復甦了。
洛寒點頭,“死地骷族!”
驀地雙目一凝,守墓人?!
洛戰天對勁點頭,不由為其心性暗自稱道。
洛戰天、龍靜雪、另有武無敵,全都走到近前,圍在冰棺邊,內心各有呼喊。
那人影愈發清楚,彷彿隨時可從火焰中步出,洛寒望著那邊,眉頭緊皺,甚覺熟諳。
“那是此岸花精源,連通存亡兩境。凡是亡人,皆非認識散儘,而是聚一道亡魂,前去死境循環。我便是去往那邊,尋回了萱萱的亡魂。”
他在強忍著,若非有陣靈在手,若非那傳來的訊息說會好生照看,若非還存有一絲遙不成及的但願,他恐怕立時會心神崩潰。
三位族長則各故意機。
“殘魂?我族?陣靈?”
洛寒雙拳緊攥,咬牙切齒道,“骷天!你最好信守承諾,不然我定要你族完整毀滅!”
這一刻,炎重心急如焚,再也忍耐不了。
這四字,從牙縫間擠出,說得咬牙切齒。
這一刻,他憶起了那遮天的巨爪,憶起了那指尖的寒光,憶起了那被抓破的花蕾,憶起了當時懷中的倩影彷彿有幾分暗淡。
夫哀莫大於心死,又有誰能體味他現在內心的絕望。
三人幾近同時出言,洛寒挨個看疇昔,不知先應誰。
洛寒回過甚,盯著炎重,喊道,“為甚麼還不醒?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