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起家,望向一旁盤坐的身影,目露乞助,“父王……”
此時,他已回神,沉著下來,憶起方纔炎重那一句‘萱兒另有救!’
他暗自咬牙,無所害怕,自打未結金丹起,他便知,每次衝破都必是兵行險招。
若說它是,但那身影分外凝實,已頗具洛神其形。若說不是,那顛簸又非常熟諳,靈氣經脈流光溢彩。
洛戰天見狀,趕緊喝止,“小寒,不成!”
但已來不及解釋,隻得一咬牙,強忍丹田劇痛,將洛神虛影繼出,置於頭頂。
他要知悉如何有救,哪怕隻一絲但願,不管多麼纖細,他也要竭儘儘力,搏命一試!
炎重開端抵擋,但如同麵對一頭髮瘋的凶獸,那不飲血誓不罷休的殺意,讓他膽怯,竟隻知被動防備,到處掣肘。
它暗藏在身材某個角落,沉寂下來。
此時,他正盤膝而坐,滿頭汗水,黑髮已打成綹,濕漉漉的。
話音未落,人已至遠處。
洛戰天伸手來拉,抵擋的力道極大,高喝連連,亦無感化。
虛影在這連番打擊之下,終是不支,輕聲碎裂。
千鈞一髮之際,濤濤浪聲迴盪。
當真是衝要破,但這契機的到來,不止因心魔,那入體邪魔也在暗中著力。
狂躁的靈氣極速奔騰,攜萬鈞之勢湧入丹田,如波浪吼怒,勢大力沉,靈力殘虐。
洛寒充耳不聞,仍一口一口撕咬下去,非常猙獰,極儘殘暴。嘴角,唇上,殷紅一片。
但洛寒本無元嬰,那他當以何聚形?散的又該是甚麼?
心念一動,虛影斂回,頓時,紅雲直貫軀體。
炎重還是呆若木雞,目光浮泛,似已健忘遁藏,不知何為抵擋。
經脈空虛,自生吸力,六合靈氣會聚而來,在頭頂翻湧不已,如同火燒的紅雲。
那喉嚨早已襤褸不堪,鮮血淌了一地,火紅的衣衫被染得更紅,刺目,妖豔。
“父王,我去找炎重!”
耗損太巨!
丹田處,自成靈氣海再次隱去,不知所蹤,隻餘一道女子身影光彩閃爍。
炎重伏在身側,一頭火發已成灰白,衰老的麵龐仍然白淨,淚痕未儘,眼眸中,火焰搖擺欲熄。
“拚了!”
心魔漸至顛峰,洛寒體內起了異動。
那非常堅固的血脈,竟現出絲絲裂縫,彷彿即將爆碎。
畢竟,那炎重引邪魔入體,已不能以常理度之,連愛女都忍肉痛下殺手,眼下不知會否再次發難。
靈氣極速耗損,成旋渦之勢,吸力龐大。
自成靈氣海閃現而出,那是凝成液態的靈氣,非常精純,非常雄渾,非常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