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顫愈發激烈,亮光隨之垂垂轉為淡金色采,且愈發深沉,終究定格在璀燦的黃金之色。
實則,她思慮的是,若大門以後當真是另一方空間,洛寒一人前去好過她二人同去。
在掌心觸碰到大門的頃刻,那非石非鏡的門麵之上,俄然蕩起波紋,由中間向四周分散。
俄然,那了無活力的女聲,在這大地之上,亦可說‘大地’之下,隆隆響起,迴盪不息。
洛寒聞聲,遂然回顧道,“甚麼?若雪?”
但眼下,唯腳下是幽黑的鏡麵,四周則是非常空曠的虛無,底子不知身處何地,亦不知麵向何方。
若非那《煉神訣》印記仍不時顫抖,似在指引方向,他當真意就此放棄,另尋它路了。
炎萱輕抬玉手,順著光束的方向指去。
而洛寒則如有所思。
同時繼起那枚融會認識的印記,卻感知不到涓滴氣味。
此時,他已底子偶然顧及為何會被吸進門內,亦偶然義慮之前炎萱喃喃低語的‘若雪’,更偶然繼起那縷融會認識感知留給炎萱的印記。
“這是哪兒?”
隻是,他仍低估了那房屋的間隔,足足奔行了近一個時候,方至近前。
緊接著,一道了無活力的女聲機器般響起。
“洛寒,你看那是……?”
此時,腳下的宮殿高聳震顫起來,傳出一陣隆隆巨響。
這才望向麵前,那是一座一樣幽黑的塔,卻模糊感受似有分歧,可究竟那裡分歧,又難以言明。
又聞,“煉體石墓陣,唯持《煉神訣》者,方有資格進入!”
大門,完整的閃現在二人眼中。
二人循著方向一起向前,持續奔行在這廣袤無邊的龐大鏡麵上。
頭頂,是與腳下大地一模一樣的色采。
門上空無一物,既無門環,亦無任何雕飾,唯有一樣的幽玄色采,襯著它的龐大,更顯深沉凝重。
它路?它路又在那邊?
那一道道波紋,卻不甚法則,如同一畫畫筆走遊龍的線條,終究繪成一張虛幻的女子麵孔,與之前塔頂閃現的如出一轍。
隨即沉著下來。
“看來隻是普通該說那句話了,剛巧趕上我自言自語,並非當真具有靈智!”洛寒如此判定。
也幸虧這光束一起指引,不然他二人是不管如何都尋不到此地的。
深吸一口氣,渾身的神經根根緊繃,抬起右臂,手掌緩緩切近。
說罷,二人縱身躍下,至門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