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古籍者，多為太古大能，卻非先知，雖儘是修為高深之輩，但再高也高不過這方六合的桎梏。

此時，空間扭曲的範圍已不似最後的千丈，眼下隻約百丈擺佈，且還在逐步縮小，就如那一幅千丈的幽黑畫卷正在捲曲著收起。

隨即沉吟下來，盯著那空間仍然變幻之地，目光中略有躊躇。

洛寒這纔回神。

統統，都顯得那麼的喧鬨。

統統，終又規複至安靜。

在這極速的扭轉下，洛寒竟似生出一股錯覺，感受認識正逐步的離開認識海，且不受節製的向體外飛去。

放眼整座靈氣大陸，除卻三族族長以外，恐再無彆人。

這就難怪，凝形境初期的阮大會拿這虛無之境毫無體例。

若雪對這點倒不覺得意，又是獵奇的四周張望起來。

“到底是你變大了，還是我變小了？”

“對了！萱萱！”

洛寒點頭應道，“我也不知！”

古籍，不過人著，既為人著，就不免以偏概全。這一點，洛寒甚為清楚。

洛寒揉著太陽穴，一陣頭痛欲裂。

可幽黑之間，卻無不時劃過的敞亮，也無敞亮劃過後留下的裂縫，亦無隨裂縫生出的無儘風刃。

“管它是何地，還能把我拆了不成！先去看看再說！”

“還好！此地距萱萱不遠，方位也甚是清楚。”

洛寒捂著胸口，呲牙咧嘴的喃喃自語。

實則，所謂空間亂流的運轉規律，也恰是這無儘空間相互摩擦、碰撞的規律。

洛寒見狀，腳下立時連連急踏，速率驀地加快。

……

垂垂的，震驚愈發狠惡，且不再是殘虐的狂亂，那一道道震驚的波紋，竟是有規律的彙成一座龐大的旋渦。

且有無窮無儘的風刃在同一時候自四周八方吼怒而至，底子避無可避。

“這又是何地？”

隨後便欲繼起那縷相融的認識，感知炎萱的方位，卻頓時大驚失容。

又轉頭望向彆處，卻未有這等氣象。

心中頓覺不妙，當即欲抽身飛退，可猛一展開雙眸，卻被刺眼的白芒刺得目不能視。

回身望去，隻見不遠之地，空間一陣變幻扭曲，如同一幅千丈的幽黑畫卷，忽而平鋪，忽而捲曲，忽而折起，忽而又似被揉成一團。

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的摸索，不過是切身遭受，及由此而來的猜測，可未曾遭受過的，不即是不存在，亦分歧於未產生。

“那縷融會的認識呢？不在了？”

隻因經曆死屍山武神一過後，對於古籍所載，他已非全然儘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