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負起炎萱,攀岩而上。
“咳……此事說來話長,舟老可否奉告事情的來龍去脈?”
“舟老,你……”
洛寒實不想二人之間至水火不容,遂趕緊向舟老行安慰之語。
洛寒實則不肯與其解釋過量,隻得轉移話題,另行扣問。
炎萱聞言,又是非常不悅,“老……”
同時又向炎萱暗施眼色,表示她莫在多言。
“父親的炎神殿內,孕有一縷魔炎,傳說這魔炎乃炎神境之底子,而那萬炎蟲便是由此魔炎孕育而出。”
“唉!我們走吧!”
“嗯!也是我炎神族的一種秘術!而當時,把戲尚未減退,認識仍處當年,故言辭不能自控,冇法隨心。”
回想起那令人作嘔的可駭蠱蟲,洛寒仍不免心不足悸。
轉而看向炎萱,則又刹時色變,反唇相譏,“不過,老朽如何行事,又何時輪到你這炎神族的小丫頭來指手畫腳?”
龍帆,這一艘行駛了萬年的龐大帆船,便是這般,被固結在層層冰霜之下。
舟老見其如此,便也識相的未再過於糾結此事,直策應道,“那日,老朽載洛王洛後及東城衛一眾將士前去荒涼戈壁,世人登陸後,老朽便把握龍帆至泊岸之地以北百裡等候,不想隔日,洛後就帶洛殤及東城衛一眾將士,前來呼喊老朽,卻唯獨不見洛王。”
洛寒覺出其弦外之音,遂出言問道,“舟老不與我們一起?”
“還不是阿誰洛殤,老朽早便發覺他有題目。唉!可惜了東城衛一眾將士,全都慘死在他的手裡。”
炎萱雖覺迷惑,但玉手被洛寒緊握,也隻好隨之拜彆,尚未行出多遠,便聞身後響起一陣冰霜固結的聲音。
明眸中雖隻可見一頭黑髮,但炎萱仍然能夠設想出那一臉呆然的青澀麵龐,心底不由出現一陣笑意。
“龍帆既毀,舟木當亡!這是老朽的宿命,就讓老朽在此保護這龍帆,直至它完整泯冇吧!”
“萬炎蟲蠱是炎蠱中最為惡毒的一種,平常炎蠱隻是施蠱者以本身炎焰做蠱,而這萬炎蟲蠱則是以萬炎蟲做蠱!”
舟老見狀,心中已然瞭然,隨即一聲感喟,“唉!一代英才,卻淪為彆人棋子!這炎神族還真是凶邪凶險!”
洛寒點頭應道,“嗯!我欲為他破解炎蠱,可不想……”
便又問道,“那終究又是如何憶起?”
“唉!六合異變,六合異變……”
二人回顧望去,隻見一麵龐大的冰色帆船,於折斷的桅杆上無風自舞,隨後緩緩披落,漫延,直至漫過了整座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