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甚麼？"

出門時，思雨恰好從書房出來："父親要出診嗎？"

"不，"沈明軒的神采變得嚴厲，"這是倭國長崎商會的標記。看來事情比我們設想的要龐大很多。"

公然，海防部的人馬已經突入廟中，將殘剩的黑衣人禮服。隻是阿誰首級卻在混亂中不見了蹤跡。

"除非......"沈明軒如有所思，"他們底子不在乎被人發明。或者說，這個標記本身就是一個信號。"

"白龍王廟......"沈明軒回想著太倉的地形，"那是船埠四周的一座破廟，已經荒廢多年了。"

沈明軒見她神采不對，當即放動手中的藥材："如何了？"

"不止如此，"張若蘭持續說，"死者中有一個是我們的耳目，他之前一向在跟蹤一批可疑的海商。"

沈明軒回身，瞥見一個穿著襤褸的老漁民站在堆棧門口。張若蘭認出了他："是老劉頭，在這一帶打漁幾十年了。"

沈明軒當即明白了事情的嚴峻性。白衣堂在外洋貿易中安插了很多眼線，就是為了監控倭寇的意向。如果耳目被殺，申明對方很能夠發明瞭甚麼首要的資訊。

堆棧裡光芒暗淡，幾具屍身整齊地擺放在地上。沈明軒細心檢察，很快發明瞭一些非常。

話音剛落，內裡傳來一陣騷動。幾個海防兵士押著阿誰黑衣首級走出去，他的麵具已經掉落，暴露一張讓統統人都意想不到的麵孔。

"就在三天前。"

"我熟諳這個標記，"一個沙啞的聲音俄然響起。

"他被人挾製了，"弟子喘著氣說，"就在剛纔，有人突入他的宅院......"

"其實在下早就發覺到一些非常，"汪直抬高聲音，"近幾個月，本地的商路俄然多了很多陌生麵孔。他們打著各種燈號，實則都在刺探軍情。"

"辛苦你了，"沈明軒說，"對了，讓人好好照看那些被緝獲的軍器，我總感覺趙成德死得過分乾脆，會不會......"

"這是......"張若蘭細心看了看，"彷彿是某個商號的徽記？"

"找到這個！"張若蘭俄然從書房的地上撿起一張紙條。

"實在是你本身奉告我們的，"沈明軒笑道，"你安排的那艘可疑商船，大要上是為了吸引重視力，實際上卻透露了你的運輸線路。順著漕運線路一查，很輕易就發明瞭非常。"

沈明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是說......"

"消逝？"沈明軒昂首，"一艘商船如何能夠平空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