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當即明白了她的意義。他從醫箱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藥丸："這是解毒丸，能夠抵抗銷魂香的結果。不過......"

"不過，"貴妃話鋒一轉，"他們很快就會發明那是假的。到時候......"

太子微微點頭，目光卻始終逗留在貴妃臉上："傳聞母妃病情減輕，孩兒特來探視。"他的語氣暖和，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子時剛過。"小環抬高聲音，"並且，娘娘說夢話，彷彿很痛苦的模樣。"

公然，當他趕到太病院時，發明著火的恰是存放各種檔案和方劑的庫房。更糟的是，他還聞到了一股熟諳的氣味——銷魂香！

"娘娘可還記得，"他問，"進獻香丸的是何人？"

外間的腳步聲一頓，明顯偷聽的人正在用心捕獲貴妃的每一句話。

"沈大人，"門前的侍衛恭敬地說，"娘娘已經等待多時了。"

"要說些他們想聽的話？"貴妃笑了，"放心，本宮曉得該如何做。"

"你......"貴妃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整小我都微微顫抖起來，"你如何會曉得？莫非你也......"

沈明軒心中一驚。說曹操，曹操到。他正要退到一旁，卻見貴妃向他使了個眼色，表示他留在原處。

貴妃的眼神閃過一絲驚奇："你如何曉得......"

"娘娘，"沈明軒低聲說，"這香囊......"

王公公鬆了口氣，將藥碗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請恕臣冒昧，"他說，"可否請其彆人臨時退下？"

王公公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寺人，臉上堆著奉承的笑，手中端著一個檀木托盤，上麵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你是......"沈明軒俄然想起來了，"你是當年的驗屍師韓老！但是你不是......"

外間傳來輕微的響動，明顯有人在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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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內裡又傳來腳步聲。此次是小環的聲音："娘娘，王公公來了。"

"說吧，"貴妃的聲音俄然變得清楚，"你應當已經看出些甚麼了。"

貴妃持續夢話："玉佩...藏在......"她的聲音時斷時續，"藏在禦花圃的......"

"殿下談笑了，"沈明軒不動聲色地說，"貴妃娘孃的症狀都很平常，哪來的邪祟之說？何況，這深宮當中，禁衛森嚴，又有龍氣庇佑，如何會有邪祟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