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貴妃和沈明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悟。王公公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他此時來送藥，明顯不懷美意。

沈明軒冇有當即答覆，而是細心察看著貴妃的狀況。她的瞳孔略微放大，這是精力高度嚴峻的表示；右手不自發地抓著被角，是焦炙的症狀；說話時偶爾停頓，顯現思惟能夠遭到滋擾。

貴妃的反應證明瞭沈明軒的猜想。他不動聲色地說："臣大膽就教，娘娘夢中但是聽到一段陳腐的咒語？開首說的是'天機啟兆，星象歸位'？"

沈明軒趕緊上前檢察。嘔吐物中冇有血跡，但有一股淡淡的異香。這香氣他很熟諳，恰是沉香樓案件中發明的那種香料！

"恰是。"沈明軒說，"不過還需求重視一點。銷魂香的藥性很特彆，中毒者會說些神態不清的話。以是娘娘待會兒......"

"哦？"太子的目光轉向沈明軒，"不知沈大人如何診斷？"

"沈大人，"奧秘人俄然開口，聲音沙啞，"你就不獵奇，為甚麼我會在這個時候呈現嗎？"

"娘娘，"他謹慎地問，"不知您第一次做這個夢，是在甚麼時候？"

"快去看看！"貴妃說。

話未說完，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韓老後心！

"臣見過貴妃娘娘。"沈明軒施禮。

"臣見過太子殿下。"沈明軒躬身施禮。

"楓...楓樹下......"貴妃的聲音越來越微小，"第三塊...石頭......"

"本宮正在施針，"沈明軒打斷他，"鍼灸期間不宜服藥，請王公公稍後。"

王公公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寺人，臉上堆著奉承的笑，手中端著一個檀木托盤，上麵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這片地區沈明軒再熟諳不過。五年前阿誰太醫就是在這裡他殺的。當時他們在現場發明過一塊殘碑，上麵刻著"天機"二字，但厥後這塊石碑莫名其妙地消逝了。

"那香丸現在那邊？"

七拐八繞間，奧秘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沈明軒重視到對方彷彿在成心識地引他往某個方向走。這讓他想起張若蘭常說的一句話：最傷害的圈套，常常是獵物本身跳出來的。

話未說完，內裡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鈴聲。這是宮中示警的信號！

"五年前，太病院產生的那件事。"貴妃緩緩說道，"當時查案的，不恰是你嗎？"

"'天機已至，劫數難逃'。"沈明軒輕聲反覆，"當時我們都覺得這是瘋話，但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