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查抄後,沈明軒的眉頭越皺越緊。右肩的刀傷最為嚴峻,刀鋒帶毒,已經影響到了經絡;腹部的傷口固然不深,但位置極其刁鑽,傷及關鍵。
他開端施針。銀針沿著經絡走向,一根根精準地刺入穴位,為的是阻斷毒素伸展的途徑。每一針都要切確到分毫,稍有偏差便能夠危及生命。
"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張若蘭俄然說,"你也是如許給我包紮傷口。"
"起碼十個,都是妙手!"
狹小的暗格中,兩人屏住呼吸。內裡傳來混亂的腳步聲和打鬥聲。
"應當安然了。"過了好久,沈明軒輕聲說。
沈明軒的手確切在微微顫栗,但每一針都仍然精確無誤。這一刻,他俄然明白了一件事:麵對其他病人時的沉著平靜,在麵對她時,全都化作了深深的牽掛。
"信賴我。"沈明軒低聲說,同時緩慢地在她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俄然,內裡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彷彿就在暗格內裡。
"來人,籌辦銀針、草藥!"他沉聲叮嚀,同時敏捷配製解毒藥水。
兩人這才發明,不知何時,天已經亮了。晨光的微光透過殘損的窗欞灑出去,為這個經曆了驚險一夜的房間帶來暖和的光芒。
"你剛纔......"張若蘭欲言又止。
他推開暗格,內裡的房間一片狼籍。月光從破壞的窗欞斜射出去,照亮了一地的狼籍。
他冇說完,但目光中的擔憂讓張若蘭心頭一顫。
"讓我看看傷口。"他謹慎地查抄,發明縫合的傷口固然有些滲血,但所幸冇有裂開。
"找到他們冇有?"一個粗啞的聲音問道。
"這毒......很毒手?"張若蘭靈敏地發覺到他的神情竄改。
話音未落,內裡俄然傳來一陣騷動。
昂首望去,隻見一名白衣堂弟子渾身濕透,神采鎮靜:"張堂主...張堂主她......"
雨聲漸大,屋內卻靜得能聞聲銀針入肉的輕響。張若蘭躺在那邊,看著沈明軒當真的側臉,俄然發明他的鬢角已經沁出了汗珠。
月光下,沈明軒的神采俄然變得溫和:"你不是已經曉得了嗎?"
"彆動!"沈明軒按住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峻厲,"傷口方纔止血,你如果有個閃失......"
"冇有,大哥,看模樣已經轉移了!"
遠處傳來打鬥聲。沈明軒環顧四周,俄然重視到屋角的一個暗格。這是江南水鄉常見的防洪密室,常日用來儲存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