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一塊還帶著血漬的人皮,和一把殘破的長刀。
獨眼獵人瞟了他一眼,感到非常迷惑。
現在好了傷疤並冇有忘了疼的大鬍子坐在喧鬨地酒館裡,低頭看著杯中那昏黃渾濁的液體,後怕又光榮地歎了口氣。能活著返來就已經是萬神之父庇佑,此生當代,他是再也不想和碎骨者的長刀比武了。
相反這傢夥目光板滯,定定地瞅著本身背後,嘴巴張著像是想說些甚麼,卻又像喉嚨裡卡著魚骨頭似的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大鬍子迷惑地扭過甚,看到剛進門的阿誰年青人正站在任務櫃檯前,從手中拎著的大包裡往外掏著甚麼東西。
獨眼率先從極度震驚和板滯中規複過來,他伸手拍了拍大鬍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的眼神裡充滿了冇法粉飾的惶恐。
“嘶……”獨眼倒吸一口冷氣:“他真有這麼短長?”
這個年青人卻涓滴冇有成為全場核心的憬悟,他完整疏忽身後越來越響的人聲,慢條斯理的把人皮和長刀擺在櫃檯上,雙手把它們緩緩地往前一推,用一種既輕巧又暖和的聲音向櫃檯內裡的人說道:
“你不曉得我是多幸運才撿回一條命。”大鬍子摸著臉上那條從耳際中轉唇邊的可駭傷疤,心不足悸地嘟囔著,舉起手裡的酒杯跟他的獵人朋友碰了碰,然後一飲而儘。
“費事你,我來支付獵殺碎骨者任務的嘉獎。”
是以獵殺碎骨者雷塞爾的任務在這個酒館掛了已經一年不足,任務嘉獎的代價也一起爬升,卻一向都冇有被完成。
“我們整整十個妙手圍攻他一個,本覺得能艱钜取勝,萬冇想到這傢夥……”
這個聯絡點但是好久都冇公佈新任務了,停止中的任務就隻要獵殺碎骨者一個,可大鬍子他們找強援組隊都被團滅,這看著比本身還年青的傢夥單槍匹馬還敢接下來不成?
大鬍子看著年青人的背影則是滿臉不屑。
這個酒館是賞金獵人行會在北境最富盛名的一個聯絡點,以公佈的任務難度極高而著稱。很多獵人和傭兵都把完成這裡的任務當作一種能夠吹噓多年的本錢和查驗本身氣力的試金石。
“來,喝酒。”大鬍子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摸著臉上的猙獰刀疤衝劈麵的獨眼獵人對勁地笑道:“想不想曉得我當時是如何逃返來的。”
可他等了半天,也冇從獨眼的臉上看到豎起耳朵當真聆聽的神情。
他另有一個極其殘暴的癖好,喜好把敵手的滿身骨骼都一刀一刀地剁個稀碎,再將一柄匕首插進死人的兩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