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曉得我是多幸運才撿回一條命。”大鬍子摸著臉上那條從耳際中轉唇邊的可駭傷疤,心不足悸地嘟囔著,舉起手裡的酒杯跟他的獵人朋友碰了碰,然後一飲而儘。
這時酒館的門嗞呀一聲被推開,走出去一個年青人,手裡拎著個大包四下看了一圈,並冇有找位子坐下來,而是直奔酒館最內裡的任務櫃檯。
中間的長刀背脊刻薄,刀身有較著弧度,製作工藝極其不俗,不過刀身自刃尖以下被削掉了一段,隻留下一個平整的斷口。
“來,喝酒。”大鬍子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摸著臉上的猙獰刀疤衝劈麵的獨眼獵人對勁地笑道:“想不想曉得我當時是如何逃返來的。”
這類可駭的死法嚇退了很多想要追殺他的人,“碎骨者”這個外號也不脛而走。
這類油頭粉麵的菜鳥他見很多了,學了一點武技外相,拿家裡的錢購置了一身好設備就跑出來冒險,簡樸一點兒的任務說不定誤打誤撞還能辦成,想接碎骨者這類難度的,估計翻翻任務簡報就要嚇尿了吧。
“你臉上捱了這麼重的一刀,竟然還能逃脫?”
“費事你,我來支付獵殺碎骨者任務的嘉獎。”
是以獵殺碎骨者雷塞爾的任務在這個酒館掛了已經一年不足,任務嘉獎的代價也一起爬升,卻一向都冇有被完成。
此時酒館裡越來越多的目光開端集合到這個年青人身上,很多人都認出了那把長刀和人皮上的徽記,群情聲和讚歎聲已經響成一片。
獨眼率先從極度震驚和板滯中規複過來,他伸手拍了拍大鬍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的眼神裡充滿了冇法粉飾的惶恐。
大鬍子死死地盯著那把刀,臉上那道可駭的傷疤跟著顫抖的臉部肌肉不斷地扭動著,就像一條病篤掙紮的蛇。
獨眼獵人瞟了他一眼,感到非常迷惑。
這個年青人卻涓滴冇有成為全場核心的憬悟,他完整疏忽身後越來越響的人聲,慢條斯理的把人皮和長刀擺在櫃檯上,雙手把它們緩緩地往前一推,用一種既輕巧又暖和的聲音向櫃檯內裡的人說道:
“千萬不要妄圖去招惹碎骨者,他比你設想的還要短長十倍!”
“嘶……”獨眼倒吸一口冷氣:“他真有這麼短長?”
隻不過一場廝殺下來,他們竟全軍淹冇,隻要大鬍子一人重傷幸運生還。
“我們整整十個妙手圍攻他一個,本覺得能艱钜取勝,萬冇想到這傢夥……”
相反這傢夥目光板滯,定定地瞅著本身背後,嘴巴張著像是想說些甚麼,卻又像喉嚨裡卡著魚骨頭似的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