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文殊菩薩轉世投胎之類的東西,石榴實在不感冒,也很難願意附和陳大孃的說法,她隻好轉移核心:“娘心疼孫子,是再冇有錯的。我生了蓮藕,曉得當長輩的,那是恨不得將命都給了長輩的。俗話說隔輩親,娘對阿寶,更是連命都顧不得。”
陳大娘揮揮手,將石榴給揮走了。她得自個兒好好合計,如何湊出三十兩的金子。這些年用的渙散,手裡頭隻要100兩的銀票了,比及年底的時候,還能百八十兩的出息,能湊個二百兩,還差個100兩呢,從那裡挪出來?要不要賣地?霸道姑說最幸虧阿寶一歲前打好,現在阿寶四個多月,但是要抓緊了。這事還是得跟老大伉儷兩個籌議,他們手裡頭總有些積儲的。
“也是。”陳大娘想了想,又道,“那便戴在腳上吧。他一時還吃不到腳。”
“雖是如許,但是陳家不是頂繁華的人家,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銀子,便要捉襟見肘了,何必為他個小人,難堪大人?”吳桂香苦口婆心道。
陳大娘總結:“以是啊,今後我們就等著享阿寶的福吧。”
吳桂香苦笑道:“我不是不肯出銀子,隻是我和桃香石榴一起做買賣,一向要投出來,賺的一點又給阿寶爹拿去外頭做買賣了。娘彆看阿寶爹給家中拿銀子,他做的事並不總賺,如果虧了,他都從我這裡拿了銀子補助,就是怕爹孃絕望。彆的不說,就說種棉花的事,阿寶爹在家裡說的是賺了些,實在一向都是陪銀子呢,他從我這裡都拿了100多兩。伉儷本一體,我自是能諒解他,隻是娘,我實在再拿不出多的銀兩了。
等杏兒走了,陳大娘便對吳桂香道:“我不是給阿寶打了對銀鐲子,你拿出來給孩子戴上,這時候衣服穿得少,戴鐲子恰好能讓人瞧見。”
看陳大娘麵色不渝,石榴趕緊解釋:“我都懷了蓮藕三年,還冇給她添個弟弟,內心頭也焦急。都說金孫金孫,有娘給的金子,說不得很快便能懷了,娘說是不是?您心疼阿寶,天然也心疼阿寶的弟弟,如果把著金子拿走了,說不得甚麼時候阿寶弟弟纔出世。”意義是金子能招來孫子,您疼阿寶,莫非就不疼彆的孫子,莫非就忍心彆的孫子遲遲不來?
吳桂香笑道:“如果阿寶衣服穿很多了,腳上的鈴鐺裹住了,就不發作聲音了,娘若真怕阿寶和蓮藕碰到了,倒不如讓杏兒手裡拿個鈴鐺。”
陳大娘瞪了她一眼,“叫你去就去,我跟阿寶娘另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