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麼,這類事情我們也見很多,便是家中長輩發覺出不當,有那妒忌的黃臉婆鬨騰不休,哄帶著後代哭鬨,那長輩顧著安撫兒媳婦,那裡故意機惟此中蹊蹺。再說告我們,如何告得?有誰曉得我們身份?”
蓮藕可不管她爹孃打甚麼啞謎,她鎮靜道:“爹,聽甚麼戲?”
“昨日說的好好的,卻不知本日為何不來。”張惜纔回道。
“但是發明瞭我們兩個在騙他?”
石榴聽他們對話,也勾起了獵奇心,隻等著看那墨客下一場如何應對。那梨園子的人歇息半晌,便又出來唱第三場。這一場的墨客仍不睬會那孀婦,孀婦整天以淚洗麵好不慘痛,哭完又去買書畫,甚是情深,看戲的男人們對那墨客連連噓聲,想來非常憐憫那孀婦,連很多一開端誇獎這墨客的婦女都感覺他甚是無情。
“這可如何是好?莫非我們這幾日心血便白花了?這呆墨客真氣人,疇前那些個恨不得一個個魂丟在我這裡,他竟然還躲著我,必然要好好清算他一番,要不然難明我心頭之氣。張哥,你可知他家在那邊?”王娘子問道。
“娘子,這,這……戲……裡的墨客說的是我呢。”
“鐺鐺鐺”,第四幕收場。
張惜才聽了哈哈大笑,“公然最毒婦民氣啊,這些個墨客全程見了,那陳兄便是付了銀子,見色起意的名聲也要在同窗中傳開,如果不付,我們去官府告一狀,他在師長學政那邊更是壞了印象,說不得連秀才的功名都要撤消。”
張惜纔想了一下,搖著頭,道:“不大能夠,我今兒去跟那些個墨客說話,也冇人表示非常,隻怕他是家中有事,或者實在怕了你,在家裡躲風頭。”
“不消謝,不消謝,陳兄……”
“晴日高照氣候好喲,家裡沉悶好無趣喲,街頭閒逛好解悶喲,書畫攤上遇墨客喲……”石榴也不知台上唱的甚麼戲中,隻感覺唱腔婉轉,唱詞也聽得明白,說的是一名蜜斯無聊,去街上逛街,卻碰到一名墨客,甚是心慕,那墨客卻對那蜜斯不甚愛好,並不理睬。隻是奇特,那蜜斯頭上戴了紅色絹花,衣服也素淨,倒像個孀婦打扮。這一段隻要十多分鐘,唱完立即敲了銅鑼,便謝幕。石榴聽得中間一婦人道:“這婦人新喪了夫,看著好不哀思,立即又迷上墨客,端的不知恥,幸虧那墨客有些廉恥,並不睬會她。”
蓮藕被這陣仗嚇得緊緊縮在石榴懷裡,而陳三則是滿麵慘白,石榴呢,望著那妖嬈頭戴紅色絹花的婦人以及她前麵的墨客,很有些哭笑不得,人生如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