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便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哥一貫是我們兄弟的表率,又得爹孃信重,現在家中頗是煩亂,還勞請大哥費操心機。想必有大哥出馬,必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恰好,恰好。”陳三趕緊道。
蓮藕坐在驢子上,感覺本身格外高大了,她嗬嗬笑道:“公也騎,驢子高。”
陳秀才立即高興帶她去了本身書房,三歲孩子連筆都抓不穩,陳秀才也不是想教她練字,隻當哄了她玩,便笑道:“你想學個甚麼字?”
蓮藕昔日也見了她爹和娘在紙上畫,可惜冇人讓她畫,現在得了機遇,但是歡暢了,小手用力用力,將陳秀才的字拐得十萬八千裡了,嘴裡笑嗬嗬的,不知多高興,陳秀才瞧了,也笑,隨她亂寫,最後兩人身上鞋上都是黑墨水,陳秀才也不嫌棄,玩得孩子縱情了才調休。倒是早晨石榴歸去見了黑不溜秋的女兒,氣得賞她屁股幾個老拳,打得小傢夥哇哇大哭。
陳二正在屋裡挨訓,楊花兒說得唾沫橫飛:“你個冇心肝的,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丟了我們娘兩在家裡刻苦受難,你誠懇跟老孃說,在外頭是不是有人了?”
東廂是兩間正屋,一間是陳大吳桂香的起居室,另一間預備著孩子住的,因阿寶來得晚,這些年便做了雜室、書房、繡房、客堂,用處諸多。陳大將陳三迎到這屋,倒了兩杯濃茶,給陳三遞了一杯。
蓮藕頭一偏,爬著去了最裡邊,躺下睡覺了,理都冇理陳三。陳三隻好訕訕吹熄了燈,在最外邊冷靜睡下,如何看如何有種苦楚感。如何才氣成為女兒喜好的好爹爹呢?陳三睡著前便在深思。
“二哥說甚麼?弟弟現在能賺銀子了,那裡會要二哥的錢?我找二哥,是讓你多放些心機在內宅,家裡家犬不寧,二嫂居功至偉。”一句話,管好你媳婦。
陳三摸摸鼻子,為莫非:“弟弟走路不慎差點跌交,叫大哥見笑了。”
蓮藕歪著腦袋看他,等著爺摸出好東西給她。
“我可要睡了,娘忙了一天,冇力量跟你玩。”石榴躺下身子,拉了薄被子蓋著肚子。
“哎,花兒,三弟找我呢。”陳二應了陳二一聲,又跟楊花兒道。
陳三手捧著茶,內心躊躇著到底如何跟陳大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