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啊,這個陳三,陳勤甚麼?”劉誠懇拿著魚,想了老半天也冇想出陳三的大名。
“好,好,好,你有理。”
“如何不嫁了?不是說嫁給陳三嗎?”大河趕緊問道。
“還嫌我說話刺耳,你個老婆子,做的飯菜還不如個十幾歲的小女人,你丟不丟人?”陳鬆說道。
大河氣得用手抹眼淚,“我姐本身說做的。我就不是親生的,光疼我姐。”
“聽岔個屁,昨日裡馬媒婆都上門了。”
他洗洗手,跑去遊說石榴嫁人。
尤氏嘴碎,心眼到不壞,聽了這驚天大動靜,半酸地替石榴歡暢:“這丫頭這下子走了狗屎運,咱家翠花如果有這運道就好了。”
陳鬆婆娘尤氏也在地裡,聽了這話可不歡暢,“你要嫌棄,有種就彆吃。”
從大木櫃裡又找了件衣裳套上,大河一蹦一跳往外走,走到廚房裡,吸了吸鼻子,嘟噥,“又是麵卷的香味,彷彿加了蕎麥?”
尤氏贏了嘴仗,還不過癮,又跟陳鬆提及劉誠懇家的事,“彆老聽劉誠懇誇他女兒,就覺得那孩子是個好的。他那女人,都被他給寵壞了。本日裡大胖一大早去找大河玩,就看到他們家門關著,去了好幾趟,都還關著,日上半夜才聽到她廚房裡的響動。常日咱家翠花去找石榴玩,就看她不消做繡活,除了做飯洗衣,彆的劉誠懇都不讓閨女做,劈柴擔水的重活,殺雞宰魚的臟活,都交給幾個男孩子,家裡有點錢,緊了她用,衣服她高低買一身,另兄弟三個共一件,光是紮頭的頭繩就有十多根,把咱家翠花眼紅的,說是冇孃的過得比有孃的還好。”
“翠花運道再好,也趕不上石榴,這十裡八鄉,另有比陳叔家更好的人家嗎?大丫隻要嫁個比咱家多幾畝地的,我就滿足了。”
大河從大木櫃子裡找條褲子穿上,又在棉絮裡翻本身昨日放的上衣,一看,冇了,嘴裡嘀咕,“我靠,藏棉絮裡都能找到。我姐真是不會過日子,衣服一日洗一回,我看大胖一件衣裳穿好幾天呢。”
“你這麼會探聽,如何就探聽不到,族裡的陳叔想要替他家老三娶石榴?”
大河看他爹牽了牛往堤上走,立即扛了鋤頭跟著,“多謝嬸子,我和我爹回家用飯了。”
隔壁地裡的也是本村的,叫陳鬆,聽了大石兄弟喊話,說道:“你們父子兩個還冇吃早餐呢?還覺得你們是吃了出來乾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