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點頭，“不礙事，你快吃完，我端到灶大將碗洗了。”

陳二這才吭吭哧哧道：“不曉得弟妹的後灶上，有冇有能下飯的菜？”

楊花兒之前也不是冇說個分炊的話，但都是氣話，陳二聽出來了，她這回是當真的。陳二長歎口氣，“大哥也就大我三歲，但是掙錢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這些年家裡多虧了他，他那裡有彆的甚麼心機？”

石榴卻道：“楊樹那邊你去說，大河我親身跟我爹說便是。不但要辭退人，大嫂和黑炭兩個買東西，也要有些節製，雖說買了便宜東西，但如果現在買的多了，今後賣不出去，也是喪失。”

石榴不經問道：“如何花了這麼多？往月不是50兩擺佈？”

陳二想說彆為了銀子傷和藹，隻是楊花兒怕是聽不出來。算了，隨她吧，分了家，花兒還能少跟娘喧華，對誰都好。如果村裡人說花兒不好，他不聽便是。

“我弄的你舒不舒暢？”陳二問道。

“那可好。”

楊花兒聞到辣味也有胃口，說了一句“算你識相。”就接過飯，狼吞虎嚥，一口氣吃了半碗，可算是感覺肚子裡好受了。她看了陳二蹲在一旁，道：“傻樣，有凳子不曉得坐呢。”

楊花兒氣道：“懶得你，為了不刷碗就不想分炊？實話跟你說，這個家我是分定了，你娘為了給你侄子打金人，要賣地賣田的，再不分，今後你就跟你兒子喝西北風呢。”

“那，那……”陳二顯得猶躊躇豫。

“哎，多謝弟妹了。”陳二立即笑著道。他裝了一大陶碗的飯，夾了好幾塊乳腐，又挖了兩大勺辣子，石榴看了都替楊花兒渴的短長，對陳二道：“二哥給二嫂倒杯水。”

石榴道：“楊樹和大河都辭了吧，黑炭白日去鋪子裡幫手，早晨在家裡幫手。”大河已經長大了，又在鋪子裡熬煉的本事，在那裡都能找到活，也不必她們虧蝕付他人為。

“花兒，你說啥呢？好端端的，分甚麼家？”陳二驚奇道。

吳桂香道：“這個月賬目出來了。你快過來瞧瞧。”

楊花兒把飯碗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吃甚麼，氣都氣飽了。”

楊花兒走的乾脆，但是陳貳內心惦記取她，在石榴洗碗的時候，偷偷過來問她另有冇有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