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道：“楊樹和大河都辭了吧，黑炭白日去鋪子裡幫手，早晨在家裡幫手。”大河已經長大了，又在鋪子裡熬煉的本事，在那裡都能找到活，也不必她們虧蝕付他人為。

“石榴，石榴，快過來。”吳桂香在門口喊她。石榴跟陳二擺擺手，趕緊疇昔吳桂香那邊，“大嫂找我甚麼事呢？”

石榴能拎得清，吳桂香也歡暢，笑道：“你不好開口，我去說吧。”

“好了，彆對勁了，跟你說端莊的，我要分炊呢，你得站我這邊，曉得嗎？”說完，楊花兒將她孃的猜想說了。

陳二得意道：“在床上都誠懇，可不就冇得用處了。”

“比不得做吃食難，多見地幾次也就學會了。”吳桂香笑道。

“鋪麵的房錢，給地保交的稅，官府收的稅，這些個都是牢固，冇甚麼好說的。多的，一是我和黑炭兩個都買了很多蔬菜生果豆子稻米存著，比昔日多支出30兩。彆的破鈔，一個是黑炭的賣身銀子，五兩，一個是大河和楊樹的人為，一共五兩。另有鋪子裡的東西損毀，補足也費了些。彆的另有些雜七雜八的，我也記取。”

楊花兒肇事也是平常，石榴並不放在心上，隨口應道：“曉得了，二哥放心。”

陳二這才吭吭哧哧道：“不曉得弟妹的後灶上，有冇有能下飯的菜？”

楊花兒撇撇嘴，“彆說她的好話，就會做個模樣，骨子裡最是奪目。胖妹爹，我問你，不如我們把家分了吧。”

石榴一看，連乞丐進屋裡乞討的花的幾個銅板都記取，前次給楊花兒孃家送的禮，也算在支出內裡，這賬目是清楚的。本錢高了一輩，而這個月的毛支出卻減少了，才70兩，算得上入不敷出了，可如何是好？

石榴笑道：“二哥有話就說。”

石榴卻道：“楊樹那邊你去說，大河我親身跟我爹說便是。不但要辭退人，大嫂和黑炭兩個買東西，也要有些節製，雖說買了便宜東西，但如果現在買的多了，今後賣不出去，也是喪失。”

陳二接了一句：“我兒子不是還冇影嗎？”堵得楊花兒火氣更旺了，恨不得要撓他，“冇影，冇影，你如何就不曉得使點力量？如果你頂用，讓我生了兒子，我們用得著這麼委曲嗎？”

楊花兒之前也不是冇說個分炊的話，但都是氣話，陳二聽出來了，她這回是當真的。陳二長歎口氣，“大哥也就大我三歲，但是掙錢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這些年家裡多虧了他，他那裡有彆的甚麼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