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先前鬼氣森森的通道是幻景,還是這裡是幻景了。
那如果換做千夜……不對,她跟千夜本來就該是死仇家。
未及半晌,二人已是被引至一間書房當中,書房並不太大,可選的位置卻極好,窗外流水潺潺,又正對著一座花圃,園中各色花朵爭相鬥豔,風景可謂極美。
“非禮勿視!”
“這……是哪?”
冷妹子趕緊點頭,當真道:“我不哄人。”
還是不進?
三娘悄悄一歎,“妾身觀二位皆是夫君,又見你們被鄔峯追逐,恐有殺身之禍,故特地翻開這秘境,引二位暫避一時。”
秘境並無多大。
倒是冷雨疏,盯著那些畫像看個不斷,評判道:“幾能夠假亂真。”
冷雨疏奇道:“你彷彿曉得很多事?”
“真的!”
又看了幾眼,卻發明真如冷雨疏所言那般,那些畫中人栩栩如生,彷彿生人,彷彿一個不重視,便要從畫中走出來普通。
一閃身。
他拱手道:“方纔但是你救了我們?”
二人刹時進入了那流派中。
顧寒一愣。
“妾身愛好丹青。”
一時候。
噗呲一聲。
“冇。”
遠處俄然飄來一陣香風。
“對不起。”
隨即。
顧寒盯著三孃的背影,如有所思。
他竟有些辯白不清。
……
鄔峯姍姍來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流派消逝的處所,竟是直接回身拜彆。
“敢問。”
冷雨疏直接拉了拉他的衣袖。
話未說完。
“畫技的確高超。”
似想到了甚麼,顧寒俄然道:“你方纔說你有甚麼?”
饒是他夙來沉穩,看到麵前的景象,也不由呆住了。
非禮勿視。
“對不起。”
冷妹子悄悄對比了一下,除了麵龐……都輸了。
“不是天下。”
“恩?”
顧寒卻不懂她的心機,緊緊盯著那女子,心中的防備並未卸下,“你是何人……”
“以往之名,早已忘懷。”
顧寒一愣。
莫非這三娘並非這裡的人?
轉頭看去。
他如有所思,“技近乎道。”
一起跟從。
“女人切勿生疑。”
當然。
“公子謬讚了。”
“是。”
名為書房,可這房內卻無半本冊本,牆壁上反而掛滿了一幅幅畫卷,高矮胖瘦,男女老幼……一幅幅竟皆是人像!
三娘指了指桌上的筆墨水彩,輕聲道:“常日裡這裡少有人來,妾身隻能以作畫聊作安慰,這些畫中人,都是妾身曾經的親故……拙作難登風雅之堂,讓二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