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我住在你內心。

他當真道：“比擬原始魔這個名字，我更喜好你稱呼我為……萬象客。”

除非……

“你……”

梨落和黑衣男民氣裡一驚，朝聲音的來源處看了一眼，卻見那邊不曉得甚麼時候多了個身穿儒衫的中年男人，固然邊幅淺顯，卻自有一股卓然不落俗流的氣質！

“……”

無邊的渾沌氣味起落間，兩道身影徐行走了出來，恰是梨落和那名黑衣男人！

梨落目光一顫，眼底俄然閃過了一絲驚駭之色！

倒不是對方猜中了她的心機。

可這一劍給他留下的，遠不但是肉身上的創傷，另有表情上的驚駭！

“不成能！”

儒衫男人看著她，眼中忽而閃過一絲原始魔威，魔威當中似有兆億魔頭哀嚎，似有塵凡大千起落，更似有渾沌萬象輪轉，看得梨落神情一怔，忽而板滯在了原地！

即使隻是初入無涯，可比之他這個在無涯之路上走了無數年的老牌強者，隻強不弱！

“我父……到底在哪？”

“她隻是不想承認，不肯意麪對罷了！畢竟堂堂造物生靈，天之驕女，便是在上界也是身份崇高，擁躉者無數，現在卻被一個下界的低層次螻蟻追得慌不擇路，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換誰誰都接管不了。”

儒衫男人看了梨落一眼，似笑非笑。

誰！

也絕對不成能聰明到這個境地。

彆的一處。

儒衫男人眉頭皺了皺，忽而看向遠處，悠悠吟誦道：“民氣照我千麵影，苦海翻作極樂巔。莫道此身非真我，爾等皆在鏡中眠！萬象生滅由心起，大千因果掌中懸。笑問諸天誰執筆？墨染渾沌我獨天！”

比擬先前。

也隻是穿過罷了！

顧寒！

男人歎了口氣，有些不肯定道：“玉霄太上他已經回返了上界……”

他又是低頭看了一眼身前，那道劍痕猶未癒合，玄色的衣袍上還是感染著血跡。

梨落瞥了他一眼。

大渾沌。

儒衫男人灑然一笑，意有所指道：“因為，我也在你心中。”

“裝神弄鬼！”

“定力還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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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莫非你不曉得？”

好像鏡中花，水中月，儒衫男人明顯站在那邊，身形卻像是不存在一樣，梨落這一道能隨便重傷，乃至殺死平常滅道境的守勢，對他而言，底子不起涓滴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