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對方拜彆後,我將車窗搖上來後,趕緊對陳老頭道:“我們是不是太黑心了一點?謹慎一口吃不下一個大瘦子,我們反倒是吃不了兜著走。”
大手筆啊!
實在,對我們來講,來回跑兩次,也不過是重新登記一下質料就行了。
光是紅包就送兩萬塊,這讓我跟陳老頭不免有些心動。
他將信封塞入車中。
說實話,這也不能怪陳老頭。
“這倒不是,隻不過,白叟臨終前叮囑,不讓我們送,以是,隻能費事你們了。”
但是, 如果說送彆的人多已經讓我跟陳老頭難以置信的話,接下來我們到達死者家門口所經曆的事情,那才叫真正的匪夷所思。
“不讓你們送?”
合法我在感慨陳老頭套路彆人贏利的體例真多時,對方卻苦笑了一聲。
陳老頭聞聲,反應出奇的大。
陳老頭有個特彆的本領,他能夠通過百元大鈔壘起來的厚度,大抵預算出來金額,高低偏差不超越五百塊。
而陳老頭是以抓住了機遇。
乃至小區都出動了保安來保護次序。
固然,我乾這一行時候不長,但是,陳老頭不一樣啊,大半輩子都是在拉屍,遵循他說的,他做了這麼久第一次碰到家眷數量這麼多的。
現在陳老頭給我豎起了兩根手指,這就意味著信封裡有兩萬塊。
這一次乃至連紅包袋子都冇有裝,直接將一遝百元大鈔扔給了我們,光是看,就感覺比之前的要多一些。
當我們開入濱江花圃,進門就看到門路兩邊站滿了披麻帶孝的人。
這都快趕上某些帶領出殯,大眾送彆的了。
“這個,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曉得,你們不成能一次性拉兩具屍身,以是,我們……”
“啊?”
“這個……”
我們車子剛停好,還冇下車,一個打著領帶身穿黑西裝的年青人就跑到了我們的車中間。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在看腕錶,看模樣有點焦急。
在將信封丟給我的時候,他偷偷豎起了兩根手指。
陳老頭拿著錢,一聽對方另有要求,就立馬神采一變,彷彿還要加錢的模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神情嚴厲到讓我跟陳老頭思疑他纔是真正的殯葬職員,感受比我們還要專業。
而陳老頭彷彿這兩萬塊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因而,輕咳了一聲,再度規覆成為之前的聲音道:“如許倒也不是不能幫你忙,隻不過,我們歸去後很難交代啊,這分歧適我們端方啊。”
“你懂個屁,我說的端方是,出殯收禮的端方,不懂就好好學著點,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