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昨晚顏策的那通電話,她從被子裡伸脫手,扯了扯霍岐的衣袖。
她趕緊跟上去,“薔姐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啊。”
這一幕,何其眼熟!
“那我在這等他。”
顏薔靠窗坐著。
...
霍岐不想聽她說,指尖用力,掐著她兩頰的手一點點下移,掐著她的頜骨,垂垂挪到脖子。
彆墅一片烏黑。
深夜的京海還是燈火透明,下著秋雨,但路上車輛稀少,行人寥寥。
她吸了口氣,嗓音酸澀哽咽,“彆難堪顏家。”
雨絲在車窗上劃出一條長長的水漬,一條接著一條,連帶著窗外的風景都被豆割隔。
顏薔偏過甚,就瞧見霍岐冷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眼含諷刺,“我如何不曉得你這麼嬌弱?”
他不需求說話,隻需求手一揮,叫停一個顏家的項目,便能夠讓她渾身風雨的趕來。
霍岐在京海的時候,大多都住在這邊。
“不使苦肉計,你又如何肯見我。”顏薔說。
“你說的冇錯,都是我做的。”
霍岐嗤了聲,垂眼睨她,“手眼通天的顏大蜜斯,但是連霍家都敢操縱,用得著見我?”
苦肉計?
她不能走。
她用力抓著被子,仰著頭,連喘氣都艱钜,更彆談說話。
“感謝周伯,但是不消了,夜深了,您去歇息吧。”
顏薔笑而沉默。
“他冇返來嗎?”
“霍岐在嗎?”顏薔問。
顏薔劫後餘生,心不足悸。
要堵塞了。
顏薔的臉在一刹時煞白。
她低估了阮音在霍岐內心的職位。
“何必呢。”
他早就曉得她會來。
從她對著霍岐說出那些刺耳的話開端,她就不該苛求霍岐對她另有那麼一丁點的溫情。
霍岐毫不包涵地抽回了本身的衣袖,墨色眼眸裡的挖苦更是如同寒冬冰刀般的掃向她。
看。
她若走了,霍岐就會變本加厲地對待顏家!
他俄然俯身靠近,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的眼睛,壓迫感在刹時侵襲,“憑你那句膩了就一腳把我踹開?還是那句,你跟霍時清的確雲泥之彆,還想癡心妄圖要娶我?”
顏薔招了輛出租車:“去璟園。”
“但是……”
因為她冇得挑選。
顏薔冇接。
他這是在逼她認錯!
顏薔到京海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我本身去就好,我的私事,彆跟熏姐說。”
感受著她指尖劃過他腕時的一抹溫熱,霍岐低眉瞥了眼那截白淨的細腕。
在她整小我都呼吸不上來時,霍岐終究鬆了手。
“我當時……”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對上霍岐那雙冷冽的眼眸,聲音因為被掐過喉嚨泛著微微的啞澀,“照片是我拍的,微博熱搜也是我買的,你心疼她想替她出氣衝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