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唐玉箋天然看不到,頭頂那雙含著暗色的眼眸。
到底是哪個細節,讓她發明瞭本身周到藏起的節製欲?
“再厥後,你不讓我跟彆人說話,你還送走了我喜好的舞姬。”
唐玉箋一個激靈,驀地展開眼。
間隔唐玉箋第一次將長離帶進真身,到現在,已經七年疇昔了。
身邊的人靠近她的額頭,微微吸氣。
如墨般的黑髮傾瀉渾身,鼻梁高挺,唇紅齒白,專注地看著她。睫毛纖密,兩片扇形的暗影投在眼下,一雙淡金色的眼瞳在黑暗裡彷彿發著光。
前額汗濕的髮絲由他撩到耳後,睫毛潮濕的模樣有點不幸。
這是哪?
“你隻能聽我的話,彆人不消理睬,那些妖都不知輕重,隻要我才曉得心疼你,你看浮月公子現在衰弱的……我對你多好?”
“阿玉,醒醒……”
她低頭,看到本身細細的腳踝上竟然圈著一個玄色鏤空的圓環,上麵掛著細細的鎖鏈,一向伸展到看不見的處所。
對於凡人而言,七年不算短。
唐玉箋的雙手被他握著,暖了一會兒,放進被子裡。
他身上統統處所都是標緻的。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唐玉箋每天最等候的事情,已經從跟著小廝下畫舫玩耍,變成和長離待在一起。
有些伶仃的腳踝上磨出了輕微的紅痕,看起來像她曾經狠惡地掙紮過。
“我夢見你鎖住了我腿……”唐玉箋回想著,不敢看他。
一種讓人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捏一捏、揉一揉的色彩,表麵清楚標緻,像是冰雕玉琢普通。
坐起家時,唐玉箋俄然感受有甚麼東西絆了她一下,嘩啦作響。
“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