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啊,你如何帶了個妖怪返來!”
無極峰的天尊渡劫失利,神魂動亂,連帶著影響了封印。
“你、你竟然敢如許對我說話,你曉得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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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那邊的琉璃火尚未能燃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傳說中上千年前被封印在無儘海之下的上古凶邪,翻湧出陣陣波瀾,無儘海周遭百裡刺出森寒冰霜,蒼穹黑氣密佈,遮天蔽日。
人間恰是春日,萬物復甦,草長鶯飛。
相較於即將突破深淵禁製的魔,以及尚未渡劫重返仙位的玉珩仙君,還是麵前這位俊美而冰冷的太子殿下更可駭一些。
被強迫帶回仙位的感受並不好受,他渾身幾近要散架普通,麵前陣陣發黑,澎湃的影象排山倒海而來,灌得他哭泣一聲,疼得顫栗。
怎會有人未經答應便私行突出世子的寢居——
等他分開大殿,內裡的人才感受活了過來。
她不但不放手,反而將他的領子攥得更緊,“說啊!”
“她是誰啊?”
猝不及防,一陣狠惡的眩暈感突然扯開靈府,昭文頭暈目炫地倒在地上,被小奴握住一側肩頭,穩住他的身形。
此中一名神采慘白的公子號令得最為狠惡。
昭文轉頭,警戒地問,“你是誰?”
半晌以後,床榻上的人緩緩展開了眼睛。
話音未落,她俄然放手,公子本能地接住了那塊無字牌。
那些公子蜜斯們跟著嘰嘰喳喳地擁戴。
大殿中的世人不由感到一陣寒意,為立在殿外的命官悄悄地抹了把盜汗。
玉珩仙君曾在一千年前將那魔封印在無儘海大陣之下,現在他渡劫未成,聽起來似還動了孽緣,生出了惡業,那封印天然隨之衰減。
比及那種澎湃的扯破感緩緩褪去,才恍忽地展開眼。
公子頓時漲紅了臉,色厲內荏地大呼,“鬆開!你這個妖孽離我遠點!”
隻見那牌子上的金光逐步消逝,化為了一抹微小的白光。
忽聽背後一聲輕響,高大冷峻的身影呈現在門內。
低頭望去,雲霧環繞之下,是繁華昌隆的上都城。
燭鈺收回目光,“不必。”
文昭尚在渾渾噩噩當中,便見居高臨下的天族太子翻轉手心,掌中金光流轉,澎湃彭湃的仙氣壓得他剛想站起的身材再次跪倒在地,收回一聲痛苦的悶哼。
她拿到公子麵前,“你說我屈辱仙門,那這牌子算甚麼?”
“太子殿下……”
他猛地一拍桌子,收回了一聲重響,“我是堂堂仙門以後,如何能夠與這些邪門歪道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