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走近前把魚腸劍拔出，那小馬兀自哀鳴著去嗅它母親。我見它哀哀懇懇，戀母情深，想起本身的父母，不由得悲從中來，撫上它的鬃毛。小馬也彷彿通人道，曉得是我幫它報了仇，親熱地蹭著我的手臉。

遞上通關文書，守城兵士先將我們打量一遍，又開端仔細心細搜檢所帶的行李。我睡眼惺忪，半倚在馬車上，看著城頭飄蕩的孤字青旗入迷。

每日裡除了成心偶然探聽些東持國的動靜外，大多時候也隻是在堆棧裡讀書，並不常去街上走動，以免惹上懷疑。轉眼就過了半月，真是客中日月不知愁。

我情急之下顧不得很多，忙將魚腸劍擲了出去。跟著兩道破空之聲，那老虎一聲長嗥，竄起數尺。我見魚腸劍釘在它的咽喉，不到一寸處，一隻羽箭深深射入，必是孤舟白所為。

孤舟白現在也不過二十出頭，卻自幼熟諳兵法韜略，十七歲就被拜為大將軍，可算是當世最刺眼的將星之一。

東持國崇尚青色，當我看到著青麟戰袍，跨青驄神駒的巡城將領時，一個名字立即跳了出來——孤舟白。

我說道：“把這母馬葬了。”

我不斷，邊挖邊說：“這馬兒要畢生供我差遣，我為其葬母，毫不為過。”

想必那大馬是它的母親，是以縱是麵對猛虎，小馬兒也決不害怕。可它那裡是老虎的敵手，目睹虎爪就要拍上它的前額。我曉得一旦被拍中，小馬的頭顱必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