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另有氣。”阿初試了試他的鼻息說。
“鄙人是客居,並無家人在此。”
我換了便裝,到街上走了一遭,明白些風景情麵,趁便買了些藥材補品,拿返來讓奶孃給那人熬湯。
他忙說:“直說就是,你我何用客氣甚麼。”
那人彷彿說了句謝,但底子發不出聲音。頭一歪,又昏死疇昔。
我笑吟吟問道:“義兄公事不忙麼?如何這般得閒?”
進城以後,竟然很順利租到了一處整齊溫馨的院落。因為到這裡要從長計議,以是冇需求再住堆棧,畢竟人多眼雜,多有不便。
待到第四天早上,那人終究醒來,但一向將養了半個月才氣下床,期間一向是奶孃照顧他,我隻是每日淩晨疇昔給他診一次脈。
阿初將那人安設在東配房,奶孃見他身上粘著泥汙草屑,就打了水給他擦洗。
我極目遠眺,遠處山巒連綿,大地微有綠意,向東三千裡就是植城,隻是不知那邊現在又是一番甚麼樣的景象?
他看著我,當真問道:“我來是問問賢弟可有甚麼籌算?總不會畢生混跡商海吧?現在各國求賢若渴,以賢弟的才調不愁冇有機遇。為兄昨夜替你籌劃了一番,你若情願,我就修書一封給當朝的鮮丞相,保舉你仕進,你看如何?”
“義兄,”我打斷他的話:“你的苦心我如何不懂?水襲多謝你,倒是不能從命。”
開初我見他過分衰弱便冇有跟他搭話,每次見麵不過點頭罷了。直到他能下床走動,我才主動跟他扳話。
足足走了六七旬日,纔來到東持國的都城――植城。
“不知金兄家住那裡?小弟好知會府上。”
在枚城又住了幾天,我向孤舟白告彆,他設席為我送行。直送出十裡,又叮嚀了好些事情,才依依不捨地歸去了。
一起上到處可見出來乞食的流民。此時恰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東持國也一樣的“富人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可見東持南增的治國之道都呈現了題目。
我道:“水襲想說的是,你我結拜之事,除了你我和阿初三人以外,再不要第四小我曉得。水襲不是怕死,隻是不想被彆有用心之人操縱。”
第二天一早,我又給他診了診脈,餵了一粒素擷丹,他的症狀較著轉輕,但還是昏睡不醒。奶孃熬了雞湯給他喂下去,微微收回一層汗來,神采便不似昨日那般丟臉了。
走到近前,公然見一個白衣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死去。阿初上前將他扶起,我見他神采青紫,似是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