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寶兒嚇得縮到床下,一夜不敢出來。熬到天亮,爬出來一看,常大人已然被打死在床上,隻得連滾帶爬去報官。
常夫人中風癱瘓在床,口不能言,手不能舉,又有秋葉的幽靈夜夜來索命,冇幾天便一命嗚呼了。
這裡常大人整天和粉寶兒膩在一處,家裡人都不知彆人在那裡。常公子樂得冇人拘束,便跑到春花樓要見粉寶兒,卻已是人去樓空。
仇劍勸他:“大人要尋歡作樂還不輕易?隻要不被夫人瞥見就行了,些些小事小的便可代庖,包管滴水不漏。”
半月後刑部專門派人前來審理此案,那常公子因為行刺親父被判了個斬立決,當即押赴法場,吃了一刀。
仇劍忙笑著說:“老泰山大可放心,這件事隻要你知我知,旁人休想聽到半個字。春花樓現在來了個小娘名叫粉寶兒,出落得彷彿畫中人,我這就出錢把她包下來。我在城東剛買下一座宅子,無人曉得。就把她接到那兒去,大人剋日也不須上堂,隻去那邊涵養身心便是。”
衙門的差役來了一看,個個驚得麵如土色,又怕認錯了,忙歸去陳述了師爺,師爺不敢做主,又隻好稟告夫人。
常大人見他如此說,顧不得身上的傷,忙說:“賢婿如此故意,不枉我看重你,隻是這事情還得奧妙些纔好。”
兩人雖未交一言,琯娃卻暗自光榮偶然入耳得仇劍至心,日日考慮著如何能夠完用心願。
冤魂永駐荷花池。
恰好有一天被常夫人撞破,彪悍著名的常夫人豈肯乾休?一頓大棒把常大人打得個豬頭類似,那秋葉被毒打不過當天夜裡就吊頸死了。
同粉寶兒廝混了半個多月,常大人捕風捉影地訓了他幾句才稍稍收斂些,裝模作樣地在家耐著性子呆了幾天。
隻是那粉寶兒固然和常大人在一處很有光陰,卻並不知他的實在身份。怪隻怪常大報酬了保密,底子未曾奉告她。
常公子正值年青氣盛,最愛爭風妒忌,又是橫行慣了的,豈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就糾集了好幾個打手,趁入夜找到粉寶兒住的處所,怕被認出來,等屋裡吹滅了蠟燭才衝出來一頓亂打。
終究有一天,姐妹倆在荷塘邊偶遇,琯娃乘人不備把瑤娃推到水裡,恰是寒夏季氣,那瑤娃閨中弱質,如何禁得?被救上來早已冇了氣味。
仇劍作好作歹勸住了常夫人,把常大人攙到衙門,請了郎中來上藥。常大人又怕又氣,說甚麼也不肯回府,口口聲聲要休了阿誰母老虎,當然也隻是虛張陣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