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晴抬手,看著本身染著素淨的鳳仙花汁的指甲,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比溫惜初那般和順。倘或是你當真有一日對不起哦,我也當真是會殺人放火的。”
蘇雨晴聞言,眸光微瀾,卻聽溫惜初又道,“送他到助我轉世為人的紫炎真人那邊去,或許還能保住性命。隻是,將來你還可不成與他相見,到底成了兩說了。統統就隻看你情願與否了?”
雲水觀裡的幾株蓮花開得恰是都雅,白的,粉的,黃的,紫的,像是天上的霓虹染就的普通。一艘小舟從那田田碧葉裡穿越而過,舟上的男人抱著一把琵琶悠然彈奏,琵琶聲如玉珠滾在盤中,鏗鏘有力,節拍輕巧愉悅。而那立在蓮葉上,固執紅蓮起舞的女子,也是笑意暖融,如秋色盎然。
此番,蘇雨晴纔對勁地笑起來。遂從他身上起家,慎重其事地問道,“你說,我們籌辦些甚麼帶去給你的父母呢?我身上有幾味極好的香粉,不如就送給你的母親吧。另有一串金絲楠木珠串,倒是合適父親,你感覺這兩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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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蘇雨晴還是有些不安,又問道,“那你說,他們喜好甚麼樣的女子,是不是喜好溫惜初那樣嫻雅的女子多一些。都說我眉眼間過於嬌媚,長得也很濃豔,會不會不是他們喜好的模樣呢?”
溫惜初卻隻是站在他們天涯以外,道,“人妖相戀,本來就違背天道。你如果把他長悠長久的放在你所變幻出來的雲水觀當中便也就是罷了。可你竟然還帶他重回凡世,試問他現在還如何轉頭。當初,若不是你,他也不至於如此。”
“雨晴,放心吧。我喜好的,他們也必然會喜好的。”徐卓賢說著悄悄拍了拍蘇雨晴的手。
徐卓賢侃侃道,“你說的這一項,我信。”
蘇雨晴心中不甘,問道,“你如此說,我感覺是你要我拱手相讓的意義?”
蘇雨晴看著徐卓賢的目光,那一刻她復甦地聞聲本身心靈淪亡的聲音。她笑著,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手指執起他的幾縷長髮,纏繞又纏繞,一向和本身的長髮纏繞在一處。她又笑著同他說,“這便是結髮,遵循我們的族規,我同你現在已然是伉儷了。”
她卻還是使著小性子,撅起紅唇道,“我不管,歸正,你就是不能去見溫惜初。不然,我就不讓你下山去了。”
“如何,心疼了?”女子欣然笑著。
“但是,我若歸去,我們家同溫家是世交。我的父母必然會讓我去的,這也隻是情麵上的事兒罷了。我的心一向在你這裡,你且放心。”徐卓賢固執蘇雨晴的手,靠在他胸前起伏之處,想要令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