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你替我療傷,那是誰,我這傷口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規複到這個程度的。”瑾譽道。
曾經那樣心疼她的斕裳是因為她而死,斕星也是因為是她而死,另有淨月宮裡那些至心相待的人。她曾經信誓旦旦地要尋綠惜報仇雪恥,但是綠惜卻喚她為魔族公主,這件事即便是擱在瑾譽如許的男人身上,也是難以接管了。
瑾譽的難過,涓滴不比紫瑛少,他狠狠地下嚥,那是無聲的苦。
瑾譽便道,“殺了幾隻?”
瑾譽強撐著身子直立起來,站在那女子的跟前,道,“你不是形神俱滅了?”
“斕星,本君冇有怪你。”
瑾譽冇有抬眸,道,“綠惜,你贏了,何必再變幻出斕星來擾我視聽。”
就連瑾譽也覺得,這或許是便是劫數,堂堂天族的太子或許應當死在魔帝的劍下纔會比較有代價。但是他不在乎這些,他一向守著幻焰真正的出身,已然有違天命了。有違天命又如何,既做了這天族的太子,卻連最敬愛的女子的歡愉都給不了的話,他便是這六界最大的笑話,比起死在綠惜的手上,更好笑。
瑾譽點頭道,“當然,花神的確是你的母親,這個胭脂盒是她的遺物。”
司徒府的大門俄然沉沉地翻開,逆著光站立的阿誰女子,長眉微挑,挑出一種冷厲的戾氣。茶青色的裙裾飛揚而起,像鵬鳥展開揮動的翅膀,翅膀下有無儘的雄風。她徐行走著,每走一步,腳下的地便裂深一寸,似樹枝普通的裂縫漸漸地伸展到瑾譽和紫瑛所站的阿誰處所。
紫瑛的眼淚跌碎在手中的胭脂盒上,俄然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燃燒而起的香味炙熱狠惡地流竄在紫瑛的鼻息裡,嗆得眼淚奔騰,那火焰順著她的手心,伸展在她的周身,她竟然涓滴感受不到灼燒的疼痛。
從火光裡望去,她瞥見瑾譽劍起劍落的潔淨利落,從冇有這般斷交過地刺穿了綠惜的胸膛。而他受了傷的手臂,約莫也是因為用力過分的乾係,牽涉而開的傷口,鮮血淋漓。瑾譽抽出劍尖的時候,綠惜轟然倒地,連她手中的那根魔杖都來不及揮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