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滌深是你,無念是你,瑾譽是你,都是你。”紫瑛說著,淚水嘩然,又道,“紫瑛是我,幻焰也是我。瑾譽哥哥,你等了我多少年,我負了你幾個循環,我隻感覺這場夢好長好長。”
斕裳遂笑道,“怨不得殿下一貫偏疼你,你這張嘴聰明得,甚麼樣的話到了你嘴裡都如許好聽,如許公道,如許動聽了。”
“展開你的眼睛看看清楚,本尊是誰?”這聲音較著比幻焰來得更加成熟而有神韻。
紫瑛聽到此處,卻還是感覺傷感,不管如何,和上官流音以及華錦裳疇前那些歡愉的日子是當然回不來了。紫瑛漸漸地跟著瑾譽走到十裡蘭庭,蘭草芳香,搖擺在風中,腰肢輕軟,芳香撲鼻。
斕裳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那一簇披著月光,還是鮮麗錯落的草叢。
賀芳庭便道,“那你喜好甚麼花?”
但是現在在斕裳麵前的女人,濃烈的純紫色衣裙,拖著長長的後襬,有一種奧秘沉寂的氣質,愁悶而崇高得有些傲然斑斕,令斕裳感覺不敢直視。斕裳站在原地,低垂下頭,呼吸非常短促,直到月光把幻焰的身影送到她的腳下,斜斜地堆疊在她的衣襬上。
瑾譽教幻焰禦火術,教了半月,幻焰終究能喚起一些小火在指尖,同一些初級的小仙小神,倒還是能夠過上幾招。但如果同斕星對敵,也當真不是斕星的敵手。何況,自打幻焰會了禦火術以後,三天兩端地把花神殿的花花草草給燒了,焚了,讓花神殿的十二芳主非常頭痛。雖欲罰幻焰,卻無法幻焰背後總有個瑾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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斕裳遂強撐著膽量,抬眸細心地打量麵前的女子,俄然想起她曾在壽傾閣裡供奉著的三代花神的畫像當中見過這個女子,當時她就感覺這女子的畫像同幻焰神似到極致。她不是幻焰,而是上一代的花神。
“瑾譽哥哥說的話,我聽不懂。我隻曉得斕裳姐姐好似交代了甚麼東西給淨月,但是淨月卻冇有遵循斕裳姐姐的誌願完成,我想問瑾譽哥哥一聲,是不是淨月忘了,我可要提示一下淨月呢?”幻焰說著,走到賀芳庭跟前,抬手兀自取了一杯紅莓碧萱茶在手中,輕抿了一口道,“還是賀芳庭的果茶好喝,我感覺比瑾譽哥哥身邊阿誰斕星煮的好喝多了。”
斕裳道,“有,羌黎草。此草香如玫瑰,沉鬱芳香,色彩也美,像落霞燦豔,隻是劇毒非常。如果不經意觸碰了此草,毒便會穿過肌膚,達到血液裡,不過半日便可毒發身亡。但,此毒最可怖之處,是中毒者毫無知覺,也並不會顯出有何非常,直至毒發暴斃。更奇之處,毒素會隨中毒者的眼淚排擠,毫無殘留。因此中了此毒者,皆會哀慟大哭,常被誤以為偶然候過分而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