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榴月和紫瑛,帶著阿省這纔剛邁進夏家的院子,夏老爺和夏夫人就迎了出來。現在看來,二姨太太彷彿不如疇前那樣失勢,家裡的事兒果然又輪到紫瑛的母親來掌管了。夏榴月拜了二位,紫瑛遂也上前恭敬一拜,道,“父親,母親,紫瑛也返來了。”
紫瑛遂點頭道,“母親說的是。”
夏榴月低下眼眸,抬手悄悄撫著阿省的頭髮,非常垂憐。
說話間,夏夫人和紫瑛一前一後地來到了二姨娘現下住的東閣清德堂,本來是一處清幽高雅的堂屋,就因為二姨娘喜好那些花紅柳綠的布簾子,高凹凸低地垂了很多,倒顯得俗氣起來。倒是這堂屋前還留了幾株幾株玉白瓊花,高雅芳香,另有些大戶的咀嚼。
紫瑛聞言,勾著唇角笑道,“仙子啊?看來弟弟的心也不在道上,而是在紅顏上。想來是去雲遊了,故而也收不到家書。等他累了,也就天然想起家了。”
夏夫人點頭道,“藥是熬著,卻不是給你二姨娘喝的,是給你爹喝的。”
夏夫人聽到紫瑛這麼問,一時溜了神,手中的紫砂茶盞滑落,眼看著就要跌碎在地上。紫瑛抬手施了個神通,將那茶盞漂泊起來,重新拖回桌上。夏夫人看得眼睛發直,抬手指著紫瑛道,“這就是淨月宮術法?”
紫瑛便道,“母親,是廚房裡還熬著藥吧?是給二姨娘熬的麼?”
紫瑛遂道,“如此,那請君若蜜斯速速將我引至你們二夫人處,君若女人也好早些歸去安息了吧。”
“本來,母親曉得的。”紫瑛說著,將茶盞擱在一旁。
夏榴月點頭,道,“好了,我曉得了。我現下,隻求阿省好,就是了。”
“以是,你在府中到處讓著這位小妾,就連你的夫君明目張膽地隻與她靠近,你卻也是冇法的,是麼?”紫瑛問道。
“紫瑛,我傳聞淨月宮是斬妖除魔的處所,倘或府裡出了妖邪,紫瑛你能不能將它肅除?”夏夫人舉步走到紫瑛身側,挽著紫瑛的手,湊在紫瑛耳畔說道。
夏榴月點頭,解釋道,“宋鯉睛,就是阿誰皇都比來很紅的舞姬。她姿容出眾,自是不必說,在水中一舞,但是傾國傾城。起碼現在還冇有誰,能夠像她一樣,在水裡把舞跳得那麼好。我夫君,也就是長軒岸特彆的喜好她,現在已經把她娶入府中做了妾室。”
紫瑛便問,“母親,我此次返來,隻感覺家裡和疇前不大一樣了。雖說我疇前也鮮少過來,但二姨娘如何就病了,父親的麵色也是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