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凝翠的話才方纔落下,不久前才落鎖的大門俄然傳來一陣急倉促的敲擊之聲。凝翠擱了正清算到帳本,立即趕去開門。門一開,一襲紫色銀輝的大麾特彆奪目,紫瑛雖是站在裡間,也曉得是蘇雨晴返來了。
徹夜,她公然如凝翠所料,返來的這般早。但是,她將大麾取下後,氣色卻不如前幾日那般紅潤光芒,反而有些暗淡,乃至氣喘籲籲地對著凝翠道,“把大門鎖好,不管甚麼動靜,徹夜都不準翻開。”
“這個,我感覺紫瑛說的對。”凝翠接過話茬說,又拿著筆尖悄悄敲了敲彩嫣的腦門,說道,“你可彆去亂招攬活計。如果娘子故意想查,倒也不難。隻是,我們娘子的心機卻不在這個上麵。”
“嗯?”紫瑛不瞭然,但是這件事上,凝翠和彩嫣卻都隻是但笑不語的。
凝翠徹夜彷彿非常和順,笑著將紫瑛按在床上,又道,“我好久冇唱歌了,你如果情願聽,便聽我給你唱一曲如何?”
紫瑛有些迷惑,已然是夜幕低垂了,凝翠是如何瞧出天氣不好的呢。紫瑛遂也抬眸望了一迴天,月色昏黃得像被紙罩籠著的燈火,昏昏沉沉的,的確令民氣生倦怠。這麼一刻,紫瑛的確馳念暖和的被褥,想靠在軟枕上沉沉入眠,又會聞聲那一曲熟諳的琴音吧。夜裡,為何老是有這般無端的思念,她私內心感覺那首老是徘迴在夢中的曲子,約莫與她壓在枕頭底下的那捲詩集有些關聯。
蘇雨晴說罷,曲起食指,中指靠在她紅豔豔的嬌唇上,卻不知嚶嚶唸了甚麼。大門上的鎖俄然被一陣白光覆蓋後,又規複本來的模樣。紫瑛不明白這便是禁製。蘇雨晴顛末紫瑛的身邊之時,神采有些龐大,卻畢竟還是甚麼都冇說便回房去了。
彩嫣也不睬凝翠,拉著紫瑛持續說道,“要我說,費錢請那些人做甚麼,來我們胭脂樓求個安然粉,不就得了。”
紫瑛聞言,卻不敢苟同,點頭道,“我們這兒的安然粉也有幾十種,針對分歧的病症災害,如果不曉得這些人到底遇見了甚麼災害,我們可不好說哪一種粉必然有效呢。”
紫瑛心中惴惴不安,麵露惶恐之色,凝翠遂安撫道,“不怕的,我們胭脂樓的鎖等閒的賊是撬不開的。何況,徹夜我們三人在一處,他如果當槍匹馬,也不能拿我們如何的。”凝翠一麵說著,一麵挽著紫瑛回到她的房間,然後安撫著紫瑛上床去,道,“你早些睡吧,這幾日,樓裡的香粉都由你調製的,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