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心就好,經心就夠了。”凝翠握著紫瑛的手,滿目標期盼。或許彆人的話都信不得,但如果太子瑾譽親口所言,那便冇有甚麼可思疑的了。太子瑾譽把紫瑛留在胭脂樓,拜托給蘇雨晴的事兒,全部樓裡不過凝翠和蘇雨晴曉得罷了。
凝翠從腰間取出絲帕,執起紫瑛的手,細心地替紫瑛擦拭潔淨手上的泥土。凝翠的體貼與和順,再一次令紫瑛感受的一種想要相依相伴的打動,她抬眸看著凝翠,嘗試著喚道,“姐姐,我今後喚你姐姐可好。”
凝翠當時隻以為收留紫瑛是一項任務,厥後又曉得紫瑛救過一次蘇雨晴,便也就把瑾譽的話全都當真了。她想,蘇雨晴的命是在紫瑛手中的,紫瑛即使術法很差勁,也冇有乾係。左不過,紫瑛的身後,是那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總會顧著紫瑛而不讓那妖孽前來拆台的。
“昨夜,你睡得早,也睡得很好。天然也就錯過了很多事兒,不過這倒是我所期盼的。”凝翠一麵說著,一麵抬手替紫瑛梳理著微亂的長髮,便又說道,“我本想你能夠置身事外,畢竟,上一回你方纔為了我們而落空了茜思。但是,我們的確冇有彆的體例了,如果胭脂樓畢竟逃不過劫數,紫瑛,你便去淨月宮吧。實在,淨月宮纔是最合適你的處所。”
凝翠的歌聲悠遠,歌詞的意境落在紫瑛的腦海裡,卻好像一場夢。夢境裡,雲霧纏繞下一條蜿蜒碧清的河道上,水波泛擺盪著一葉扁舟的女子,悄悄地坐在船頭,她低下頭去將絲帕浸潤在水中,水流輕柔地滑過她的手背,俄然有一尾小魚搶去了她的絲帕。她一驚,竟然閃現了原型,是一隻白狐,黑瑩瑩的眼眸裡,映著碧粼粼的水。
凝翠笑著點頭,又說,“好啊,我疇昔隻要彩嫣一個姐妹,現在又有了你,可真是好啊。”
翌日,淩晨的陽光微暖,斜斜鋪展在群芳庭的一支瑪瑙玫瑰上,晶瑩嬌軟的花瓣上攀著一隻懶洋洋的瓢蟲,因為都是紅色,遠看去倒不大辯得清。紫瑛因為昨夜安息得很好,起的也比胭脂樓裡的人都早,自個兒折了一枝柳條兒來,逗弄那隻小瓢蟲。
“姐姐,你這幾日如何老是這般感慨呢?”紫瑛問道。
等紫瑛回眸的時候,凝翠已經站在身後了,凝翠彷彿看破了紫瑛的心機,悠悠然道,“這隻蟲兒,昨夜便死了。若不是因為娘子在屋子裡運功療傷,靈氣透了出來,還了它最後一息,它是不成能攀上這朵迎著晨風綻放的瑪瑙玫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