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敏從內帳出來時,趙孟敖正在自斟自飲,他望了她一眼,道:“過來,幫我斟酒。”霍青敏冷眼走疇昔,替他將觥中斟滿酒,卻隻坐著不說話。
“那是蕭祈瑜?他還活著?”趙孟敖皺眉,低頭望著霍青敏,因隔得近,他的熱氣便噴在了她的脖子處,逼得她不得不偏頭俯視他。他咄咄地看著她,冷冽的瞳中閃過一絲詰責。
三郎。
趙孟敖將觥中的酒一飲而儘,這纔看著她道,“你不問我他來作何?”見霍青敏還是自顧自的斟酒,便自言自語道,“他來,是為了奉告我他五今後與你們大周阿誰女子停止昏禮。”趙孟敖滿飲一杯,眸中精光一道,“他說如果有了敬愛的女子,就該給她個名分,你說我們也停止個昏禮如何樣?”他將空杯遞與她,凝睇著她。
再喝了第二甕酒時,趙孟敖已經醉眼迷離,他喃喃道:“霍青敏,你真是顆毒藥。”
火盆中炭火正旺,趙孟敖醉意醺醺,俄然他端著酒觥走近霍青敏,他一把將她抱著朝榻上一滾,兩人躺在榻上相擁。霍青敏剛要推開他,就聽他喃喃道:“你肚子裡的孩子若真是我的多好。來,再給我斟一杯。”隻是說完,他長腿一伸,搭在霍青敏身上,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趙孟敖仍然睡著,呼吸均勻,酣聲陣陣,因而霍青敏又悄悄解開了他的鎧甲,細細翻看了一遍,卻仍然甚麼都冇有。
霍青敏冷冷的掙脫手道:“這個世上向來都冇有如果。”
就在這時,他俄然將霍青敏一放,霍青敏便掙紮著往下跳,然腳上與手上皆帶著拷鏈,天然不矯捷,身子便朝馬下墜了下去。
“讓她多逛逛?”趙孟敖話語一頓,繼而嘲笑道:“確是,隻是彆讓她們兩個走丟了纔是。”說到走丟兩個字時,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又笑著話題一轉,道:“不知金澤為何要在此時停止昏禮?”
趙孟敖仰首將酒一飲而儘,辛辣的烈酒,喝入喉中,火辣辣的感受,一向燃燒到內心,唇邊倒是出現一絲冷意,道:“但是我從未悔怨將你擄來。”
霍青敏一欣喜,心跳不自發的加快了,是他嗎?真的是他嗎?他……還活著?
趙孟敖都斜睨了她一眼,再次一口飲儘觥中之酒,他冷凝著她,有些憤怒道:“就是因為你本日看到了你口中念念不忘的三郎?”
賀蘭金澤點頭,又迷惑問正在清算的侍衛道:“這鎧甲?”
“這鎧甲,不過是我隨便拿來看看的罷了。”趙孟敖說得輕描淡寫,繼而麵色一沉,對擺佈道:“從速將那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