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敏滿頭大汗,有些悔怨為何要來受這罪,這確切是太痛了,麵前陣陣發白,劇痛越來越頻繁,折磨得她真想一死了之算了。
霍青敏滿臉盜汗,隻感覺下半身彷彿被一把利刃劈開一樣,手心手背汗水早就浸濕了床下的被單,上半身抬起又落下,又是一陣劇痛傳來,疼得她想打滾,但是身材卻被人死死地按住,穩婆更是在她耳邊不竭地說:“少奶奶忍忍,孩子快出來了,再用力,用力一點,千萬彆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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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敏也感覺有些累。便點頭道:“恩。那就歸去吧。恰好我有點餓了。”
霍青敏點頭,手倒是扶著小腹處,她一向感覺她現在是活在夢中,愛人不在,有家不能回,她為何還要這孩子。隻是在某一刻,孩子在她腹中的活潑才讓她終究有了一絲實在感,這是她的孩子,沿承著她與他的血脈,跟她密切地分享著每一刻的呼吸和表情。就算冇有他,她仍然能將這個孩子扶養成人。見沈世卿還擔憂的看著本身,忙道:“無事,不過是孩子在動,踢了我一下。”
她現在所居住的院子裡附帶著一個精美的小花圃,每日便能到處閒逛一番,偶爾親身侍弄一番花草,或是摘幾個果子,日子倒也是安逸,隻是,心在夜深人靜時總會莫名的傷感罷了。
六月隆冬,恰是荷花開得最美的時節,薛貴妃再次下了貼子,以賞荷的名義召了很多誥命夫人一道進宮賞荷。賞荷隻是個名頭,首要的還是為定裕王爺選妃,各府夫民氣知肚明,凡是獲得了“提點”的人家,到了那一天,都帶了自家女兒進宮。
木槿見狀不對,冷著臉喚了那兩個丫環出去,還未開口,霍青敏便站起來,連聲詰問:“這是如何回事?甚麼裕王爺大婚?快些說清楚。”
“是,少爺。”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屋裡,霍青敏接太小丫環遞來的水盆淨了手,又有小丫環在一旁扇風,一起走返來的暑氣頓時消了很多,身心風涼不已。
“哦?”沈世卿雖是照顧過他哥哥家的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肚子裡就會動的孩子,有些獵奇地看著霍青敏半圓的肚子,有幾分驚奇地說:“我竟是錯過了很多次孩子會動的場合。”
霍青敏坐了下來,隻感覺悲從心生,心中最後一點但願都被澆滅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朝晨,霍青敏陣痛得越來越短長,家裡請來的有經曆的穩婆一看,頓時道:“少奶奶要生了,快扶少奶奶進產房,讓人快去燒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