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過敞廳,劈麵是一片楓樹,氣候愈冷。楓色愈重,深沉得象固結的赤色普通。我不太喜好這片楓林。楓樹的色彩,老是要和其他的樹種在一起。相互映托著纔好。獨一片楓樹在這裡,顯得非常高聳生硬,就象一團大血點子,飛迸到這裡濺開了,染紅了一片。
“五色沙,固然名為五色,但是赤橙綠紫灰以外,另有吵嘴二色相輔……”
“從我記事起就在這兒了。”
“你的把戲還是我教的。記得當時我教這五色陣時,說的破陣之法嗎?”
巫真問完這句話以後又沉默了,她神采安靜,但是我卻能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裡透著蒼茫和迷惑。
巫真退了兩步:“你……究竟是何人?冒充我寄父有何用心?”
巫真躊躇了一下,才邁步進門。
我遠遠就瞥見了巫真,她穿戴一身素紗衣裙,應當是聽到了腳步聲響,緩緩轉過甚來。
既然不喜好,卻還要留著不做竄改,想必有他的啟事。
好吧。或許這也是父親的意義。父親,我,巫真,我們三個都姓巫――師公畢竟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