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芳對這個最為體貼,剛纔被不測打斷的話題又接了起來:“你想到甚麼了?”
我的思路朝另一個方向滑疇昔。
雷芳遞花生給我,我嚼著卻一點不感覺香。
按說我該欣喜纔對。
我指著內裡,雷芳和父親都轉頭去看。玉輪方纔升起,遠處的山梁在夜色中隻是一道烏黑而恍惚的影子。
我曉得她必然又想起了她的姐姐。
我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阿誰穿戴大紅喜服的溫婉女子,一時候內心也感覺惶惑不定。
不是看,而是曉得。
那兩顆小小的珠子膠葛在一處。線繩上頭一點模糊的紅光閃動不定。
隔著一道簾子,我卻能清清楚楚曉得內裡的統統。
“會是甚麼人?”
父親坐在另一邊閉目養神。
不,不是。
“不見得是心胸歹意之人。”父親並不在乎,隻說:“走吧。”
我乃至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象雷芳猜想的那樣,是甚麼精怪所化。
那天在雷家莊的,精通把戲的人,一個是我師公,一個是……
雷芳悄悄碰我一下:“在想甚麼呢?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