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多年早就喊風俗了,要俄然改有點不大輕易。
四周蕭瑟還是,白宛走得很快。我們緊緊跟著。
甚麼不安,惶恐,患得患失……全都散了個無影無蹤。
不曉得當時如何會冒出這麼個動機,但是我的行動也的確服從內心的號令,緊緊攥住了師公的手。
下葬的人埋得並不深,白宛很快挖到了,一根根揀出來包起。
白宛這是做甚麼?
但是一轉眼,仙子般的白宛,變成窗紙上氣喘籲籲的黑影。
師公聲音淡淡地:“再看吧。”
師公也冇有感覺不適應……咳,冇準兒他也感覺聽著“師公”比“紀羽”二字更動聽?呸呸,這都甚麼和甚麼啊。
剛纔一向都是他牽著我,現在掉了個兒,換成我緊緊的牽著他。
我想我們見過的世麵都很多,但是麵前這景象實在……
我和師公對望了一眼。麵前的風景越看越眼熟,前不久我們方纔來過一遭。
這一世我第一眼看到的白宛,她貌若仙子,冰清玉潔。
她進了一個小院,點起燈來,然後吃力地把椿米的石臼往屋裡拖,在門框邊卡了一下,她差點兒跌倒,可到底還是把阿誰搬出來了。
我感覺身上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