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傷那天就曉得了。”我說：“那會兒覺得你是想玩弄我，姐妹間，打趣即使過火一點，我也不介懷。但是你當時候是不是就想著，我最好能跌死呢？如許你就成了巫家獨一的女兒了，是吧？”

“你……”巫真怔了一下：“齊笙？”

我一隻手將她按在桌子，從發間悄悄拈出一根金針，悄悄吹了口氣，細如牛毛的金針微微顫抖起來。

我們一起長大，朝夕相處。我體味她，她也體味我。

巫真還是緊緊閉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我冇有藏匿身形的聲響，我踏進艙裡，巫真已經跳起家來，手虛攏著――這是她預備進犯的前奏。

我一把揪過她的頭髮，抬手一個耳光抽在她臉上。

一刹時，中間的多少年彷彿被抽暇取走了，我和她，彷彿又回到了初下山的阿誰時候。兩個小女人，跟土包子一樣，甚麼都冇見過，甚麼都很別緻。

這一幕火樹銀花，是我獨占的，誰也學不去。

我悄悄拍了拍巴掌：“說得冇錯。我之前是夠蠢的，冇看破你竟然是這麼一條恩將仇報的毒蛇。”

我手裡的金針頓了一下：“是啊。但是你應當早就曉得那邊的石塊已經鬆脫了吧？為甚麼不提示我一聲呢？”

此言一出，巫真臉上的赤色退得一乾二淨，嘴上卻還在硬辯：“不……你說甚麼胡話！”

巫真認出來了。

想和我比鬥，她也遠不是敵手。

“你還想做甚麼？還想再害我一次嗎？”

“這是替父親打的。”

“巫寧！寧mm，我也是一時胡塗。孫家的人逼我，我也冇體例……我們從小就那麼要好，你還記得嗎？你從山崖上跌下，是我一起把你背歸去百元居去的……”

巫真終究氣急廢弛的撕破了臉皮，破口罵道：“你彆假惺惺！我害你？隻能怨你本身蠢！為甚麼彆人不死恰好你死？因為你蠢得該死！”

我在桌邊坐下來，拿起茶杯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下山，在運河上遇著夜香班的船麼？那天早晨我們演示了一個把戲給一個小孩看，你記得是甚麼嗎？”

“是啊。”我向前走了一步：“不過我另有一個名字。很多年前，我叫巫寧。”

巫真不知如何接這句話，低下頭去。

“我細心的想了又想，終究想到一件事。那之前不久，你曾經寫了一封信給我。信我看過即毀了，隨信寄來的荷包我也一併燒燬。當時我聞著信上有一點淡淡的香氣。並冇太在乎，隻感覺那能夠是你的脂粉香染在信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