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連續好幾日都是如許悻悻而歸,此次他也冇有出乎料想,還是不見。站在殿外苦笑著,低首從寬袖中摸出一封信來,交給了婢女。
“啟稟王爺,這是宮裡的徐公公送來的祁門紅茶。”小廝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解憂都懂,請皇上放心。”
霍允肆放動手裡書畫,轉頭斜睨一眼方桌上的木盒,伸過一隻手去翻開暗釦,隻聽格登一聲,木盒便微微開了一個小口,悄悄一掀,紅茶的香味便頓時溢了出來。她低眉瞧向內裡的紅茶,抿著嘴角便將手伸了出來,手指在內裡微微的轉動著,冇一會兒一張紅色的紙條便暴露了頭來。
“是,王爺。”小廝輕手重腳的將茶盒放在了方桌上,低著頭又退了出去。
“那你為甚麼要去彈劾霍允肆,你知不曉得,她現在手握兵權,彆說是你我,就連皇上都要顧忌她幾分!”
李解憂望著還不到而立之年的兄長,自從即位以來他就冇有一天不是愁眉,兩鬢的白髮也越來越多了。
李解憂搖了點頭苦笑著,就當是最後一次隨了本身的心吧,尋來一個木盒,將被燃了一角的信封裝了出來。
“解憂,為了這南楚的子民,為了南楚的江山,朕隻能捐軀你,不要怪朕狠心。”
“誰讓你私行去找皇上的!”李義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麵前低頭沮喪的允繼。
躲在柱子前麵的人不敢逗留太久,合法他想上前一步聽個清楚的時候,遠遠便傳來了禦林軍巡查的腳步聲,徐幸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回身敏捷的分開了。
李解憂說的情真自切,冇有半分誇大也冇有半用心傷,句句乃至肺腑。可這句句肺腑之言卻聽的李贏酸楚至極。
李義甫向前一步,提起他的衣領“這有甚麼不成能的!要不是老夫極力保住你,你覺得你現在還是太子嗎!也不想想,單憑你的才乾,又如何能這麼等閒地當上太子!”
允繼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全然冇有了剛纔的一番盛氣淩人,耷拉著腦袋,兩手緊緊抓住李義甫的衣袖道:“太師,太師您得救救我,如果被廢了儲,我們這麼多年的心機就白搭了!我不能被廢啊!”說到最後竟然還哭出了聲音。
“你――!”
李義甫說完,又叫來了外頭的宮娥,指著地下滿地的狼籍“太子累了,你們好生服侍著。”
“放下吧。”
霍允肆轉動著眼眸,細細的想去,太子允繼一貫是由太師李義甫來幫手的,就算是有甚麼事情兩人也老是一前一後的停止著,眼下允繼這麼冒然行事,又惹得龍顏大怒,想必此時應當是他私行做主,並未與李義甫事前商討過。至於允繼會跟霍鄭說甚麼,霍允肆不消聽,也能猜出個大抵,不過就是擔憂他的太子之位,現在本身又手握兵權,彈劾本身想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想到這裡霍允肆嘴角不由出現一絲諷刺,這個允繼連本身要大禍臨頭了都還不曉得,現在竟還敢去激憤父皇,當真是當太子當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