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這麼說。”
太子昏倒,秦江王重傷。洛湛還冇有到達北齊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
等門口的人影遠去,李解憂才舒了一口氣,目光又重新落到霍允肆的臉上“你必然不能有事。”
“王妃,您――”
“竟冇有人守在門口。”主房的大門空空如也,似是統統的下人丫環都決計被遣走了,就連常日裡寸步不離的青芽也冇有身影,這引發了憐兒的獵奇,王爺受傷的事情府裡另有誰不曉得,雖說要保密,可也不消如此鬆散吧?想到這裡便又向前多走了幾步。
李解憂一手拿著白布,一手握著金瘡藥,神情有些呆愣,那是甚麼?是淚水嗎?霍允肆在哭,為誰?韓兒?這個謎一樣的女子到底在他的生命裡扮演了甚麼樣的角色,竟在重傷昏倒的時候也能如許的念念不忘。
“女人若冇有彆的事情就先請回吧,王爺需求靜養。”
霍鄭點了點頭,一改昔日的冷酷,主動拉起謝昭容的手道:“這些年幸苦你了,朕如果冇有你都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霍鄭不曉得有冇有聽出來,隻不過話鋒一轉,一張臉立馬又嚴厲了起來,沉著聲音問道:“皇後可有去看過肆兒了?”
謝昭容眉頭一皺,微微側頭“本宮問的是允繼,他醒了冇有?”
“殺了你!本王要殺了你!”霍允肆一向冇有醒過來,可嘴裡卻幾次的咬著這幾個字,神采時而痛苦時而猙獰。
“這麼多年了,那件事早就該疇昔了,奴婢曉得有好些事情您隻是不肯說,但確確實在都是為了王爺好,現在的職位是我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換來的,王爺她又是年紀那麼小就上了疆場,有多少次又是頻臨存亡邊沿,您是她的孃親,您們之間可不能再有間隙了。”碧華說著就哽嚥了起來,一雙眼睛也出現了紅色。
謝昭容神采一斂,低聲道:“可本宮感覺太子重傷難治,昏倒也是悠長的事情。”
“女人要去哪兒?”小廝擋在伸出一隻胳膊擋在前麵。
李解憂已經不曉得手裡的帕子被床上人的汗水浸濕過多少次了,就這麼輪番的擦拭著,伸手探著額上的溫度“熱如何還是退不下來,再如許下去,就算是人醒過來了,恐怕腦筋也得燒壞了。”
霍允肆的嘴脣乾枯的短長,貼上去都有些生疼,畢竟是冇成心識的,李解憂隻能憑著感受,一點點撬開她的牙關,藉著舌頭的力量緩緩的把湯藥喂進霍允肆的嘴裡,這體例彷彿很見效,一碗湯藥很快便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