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瑜嘟著小嘴,怯怯躲在段連鳶的身後,小聲道:“但是,大姐姐說姨娘不會有事……”
眼看著,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告一段落了,幾名仆婦正要出去將向氏押出去,進而趕出蘇府。
“還是個孝敬的,如果你的姨娘不識相的話,可彆怪我不客氣!”
如果上一世的段連鳶,隻怕內心又要傷感了,但是……重活一世,她已經不將這府裡的人當作她的親人了,他們如何想她,如何討厭她,她都無所謂。
與其獲咎一個對於不了的人,還不如硬吞下這隻悶頭蒼蠅。
向氏死咬著下唇,眼眶裡噙著無助的淚花,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四蜜斯,向姨娘犯了錯,豈是說冇事就冇事的?”於媽媽的嘴角撇了撇,對於段瑾瑜的無知諷刺道。
但是就憑這一點,段連鳶還不敷以證明那胭脂是出自她的手,是以,喬淑惠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段連鳶:“醉紅閣的常客多了去了,指不定向氏便也是醉紅閣的常客呢?”
“你又有甚麼事?”段雲華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語氣已經非常不耐煩,這幾天府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讓他應接不暇,他不想在這即將入宮赴宴的日子再呈現不對。
而喬淑惠敢公開操縱向氏,便也做足了十全的籌辦,本日不管如何,也錯不到喬淑惠的頭上。
說罷,段雲華便大步向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卻又回過甚來叫上了段連鳶。
段雲華聽完她們二人之間的對話,雖冇有證明甚麼,卻被段連鳶的那幾句問話給吸引了。
十多年來深切簡出的人,從未爭過寵,會俄然生出妒忌之心?這不是過分奇特了嗎?
“好了,既然是向氏做的,便按家法處治吧!”段雲華已經冇了耐煩。
何況,遵循喬淑惠的記錄,這些姨娘常日裡都是有分外的供及的,不至於到缺衣少食的境地。
喬淑惠下認識的後退了一步,神采刷的一下全白了……她那裡想到段連鳶連這一步都已經做足了。
她前腳剛走,蘇氏母女後腳便也分開了院子,段碧岑氣急廢弛的跺著腳:“姨娘,難不成我的仇便不要報了麼?萬一女兒毀了容,豈不是這輩子都完了?”
這些年喬淑惠一向掌家,吃穿用度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方纔段瑾瑜卻說向氏逢年過節連個料子也分不到,他雖刻薄,卻也是要麵子的,對這些姨娘、庶女也不至於如此不講情麵。
內心如許想,段雲華嘴上卻冇有說,隻是看喬淑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