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媽媽的告饒，縱是喬氏要脫手，隻怕也不可了。

好一個不看僧麵看佛麵，這明擺著就在指責段連鳶不給陳氏麵子。

“夫人，明顯是她們……”趙媽媽不平氣，委曲的看著快意和如喜，而後又看了一眼段連鳶，似是被嚇著了，趕緊縮回了身子，弱弱的低頭向著段連鳶跪了下去：“大蜜斯，奴婢知錯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下回必然不會再礙您的眼了！”

快意和如喜皆不解的看著她，但兩人倒是不敢隨便出聲的。

秦媽媽的雙眼也濕濕的，心疼的看著本身的姐妹趙媽媽，低喃道：“就算是礙了眼，也不能將人打成這般……不看僧麵看佛麵啊……”

“是啊，祖母，趙媽媽犯的不過是小錯罷了，等她犯了大錯再罰也不遲呢！”段連鳶已經掩下袖子，上前一步，誠心的向陳氏要求。

“仗責二十，拖下去！”老夫人已經現了多少怠倦，捂著額頭，揮了揮手。

快意當即會心，擦了一把眼淚，上前一步，情真意切：“回老夫人，趙媽媽說蜜斯不過是個冇人疼的不幸蟲，吃多了會華侈糧食，是以……”

段連鳶不再出聲，冷靜的今後退了兩步，她成心偶然的抬眼瞧著喬淑惠，等著吧……

“趙媽媽，你竟然敢私吞我給大蜜斯籌辦的炊事，你可知罪？”喬淑惠說這話的時候，是咬著牙的，她看著趙媽媽，實則是恨不得將段連鳶咬碎了吞進肚子裡，但是……卻不能，因為這裡是福壽院，現在的段府，另有老夫人這個不能動的活佛在。

就算她不準彆人提她曾經是段雲華外室的事，也總歸是存在的，這件事一向是她內心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來，她想方設法要拔掉，可越是討厭，她就越忌諱，內心就越不平衡。

統統的罪，趙媽媽一小我背了起來。

這場戲，演到這裡，喬淑惠隻怕已經樂開了花，正等著陳氏給段連鳶一個重重的懲罰，可就在這時，段連鳶倒是不急不緩的立了起來，將廣大的袖口漸漸的向上卷，一點一點的，上頭的抓痕，比之趙媽媽那外露的陳跡一點也不差。

她說的是實話，隻是……那兩樣菜被段連鳶倒了。

血跡尤在，單單看上去，就感覺心疼肉疼了。

秦媽媽見到她這般模樣，於心不忍，在老夫人的耳邊告饒道：“老夫人，趙媽媽犯的不過是小錯，還請老夫人看在趙媽媽知錯能改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如果說一個主子與主子脫手被打成如許，那麼……任誰也找不出主子半點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