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啟用雙手捂住臉：“彆打了，三哥彆打了，哎呀……”

“沈小寶吃我家的奶，俺孫子明天冇奶吃。趙桂香，你說咋辦吧？”

說完回身進廚房再舀一碗麪條，把碗裡的雞蛋挑出來。

“你情願信賴就好。”沈大富一聲長歎：“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八蛋辟謠。”

“邱改玲，不要在這麼多鄰居麵前用飯，拿回家再吃。”李美娟偷偷咽口水。

“明天的賬我記著了，沈東昇，我們走著瞧。”沈大裕撂下狠話，拉著流口水的李美娟分開。

走到東屋門口遞給大哥沈東華：“小寶吃了你兒子的奶，這碗麪賠給你。”

沈大裕吃了大虧，臉上捱了七八拳，肚子上被踹了一腳，渾身高低都是泥土。

沈東昇不理睬大哥，對著東屋窗戶大聲說道：“大嫂等我幾分鐘，我去做飯。”

李美娟又說：“沈大富為了買牛奶去賣血，他家每天吃紅薯渣饅頭，你讓沈大富用紅薯渣給邱改玲彌補營養嗎？”

沈大富放下飯碗，舉手發誓：“東昇，我和你母親都是清明淨白。如果我扯謊，就不得好死！”

這時老邁沈東華來到東屋門口，摟住沈小玲的肩膀走進東屋，從內裡插上門。

“李美娟，改玲喂小寶是因為心疼小寶，俺家的人冇有逼她餵奶。”

亮紅色的麪條粗細均勻，金黃色的雞蛋披髮著暗香，人群裡有人咽口水。

沈東昇回身走進廚房，用六個雞蛋、一斤多掛麪、一些菠菜做一鍋雞蛋麪條。

沈東昇端著碗看著他，他獨一的感化就是給大嫂在公婆麵前吃麪條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