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機遇插話：“姥姥，二舅說你有我媽的照片，能不能讓我看看？”

“啥？四合院？”老兩口同時震驚。

剛進紅河公社，就被巡查民兵攔住。

“好孩子，你本年十八九歲了吧，也該立室立業了。”

“姥姥，我想請人對著照片畫遺像。等我畫好遺像，再把照片送過來。”沈東昇說道。

看著照片上的大女兒，不由得悲從心來，鼻子一酸流下眼淚。

沈東昇取脫手絹給她擦淚，悄悄從她手裡拿走照片。

“等下去你大舅二舅家看看，他們也想你。”

蕭老栓暴露慈愛的笑：“你可貴來一次，說啥也得讓你吃頓肉解解饞。”

她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沈東昇淺笑著聽她說。

“東昇，你陪你姥姥說話，我給你做好吃的。”蕭老栓回身走進廚房。

母雞會下蛋，外公竟然捨得殺母雞，沈東昇打動了。

坑坑窪窪的黃泥路很難走，他用四個小時騎行120裡，來到紅河公社的地界。

曾海英站起來，翻開寫字檯的抽屜，從紅寶書裡拿出一張吵嘴照片。

“大哥哥，這裡就是蕭三叔家。”小女孩指著一處略顯陳舊的院落。

張寶狼吞虎嚥，嘴裡塞滿油炸金蟬，很快就被嗆到。

張新建倉猝坐在床上，把枕頭放在腿上，擰開鋼筆寫一些作畫的東西。

轉頭瞥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麵黃肌瘦的模樣，稚嫩的小臉上帶著警戒。

“感謝你們，你們玩去吧。”沈東昇再給他們幾個冰糖，打發他們走人。

沈東昇正想疇昔看母雞，聞聲身後有人喊：“誒，你是誰？”

小女孩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鎮靜地大喊大呼，彷彿達到了人生頂峰。

“姥爺彆殺母雞……”

到了中午十二點，蕭令先帶著兩個白叟返來，恰是沈東昇的外公蕭老栓，外婆曾海英。

柴門用麻繩鎖著，堂屋門是關著的。

四個孩子頓時伸出小手，吃了沈東昇的冰糖，蹦蹦跳跳在前麵帶路。

曾海英非常衝動，拉著外孫的手捨不得放開。

一個缺門牙的小女孩看著沈東昇，弱弱地問道：“你是縣城裡人吧？”

“好孩子，姥姥的好孩子。”曾海英衝動地咳嗽，邁著小腳往院子裡跑。

油炸金蟬上的油染在報紙上，張寶直盯著金蟬。

沈東昇不由苦笑，外公外婆起碼七十歲，還要下地乾農活，也是夠辛苦的。

全部紅河大隊，隻要大隊部是地主家留下來的四合院。

二老的頭髮都白了，皮膚烏黑，臉上充滿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