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倉猝地蒲伏在地，垂下頭輕聲應道：“是，陛下。”

樂正錦虞看著衣衫襤褸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後，想哭卻哭不出來。一晃神又看到白髮蒼蒼的東楚帝王盯著她暴露垂涎的神采，薛如是跪在她的麵前不斷跟她懺悔求她諒解…

此時未央宮的燭火早已燃燒，緋色的床幔溫馨地掛著，暖玉床披收回的溫潤溫和光芒卻與躺在上麵的仆人麵色不符合。

貴妃與淑妃被太後杖責的動靜早早就被傳遍了後宮，帝王隨心妃去了百靈宮的動靜也不脛而走，前幾日燈火透明，夜夜歌樂舞不休的毓秀宮在一日之間變得清冷下來。

……

男人聞言不再說甚麼，似九天神仙下凡塵的麵龐浮上了一層悲憫，“師兄，我明日便回南昭了，你多多保重，切莫太勞操心神。”

待帝王走後，四周規複以往的安好，床上本來熟睡的女子霍然展開了眼睛。常日裡的天真稚氣被現在眼眸中的幽深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