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缺進宮的時候,水今灝才認識到即墨缺並不是來道賀的,因為對方帶來的禮品並不是賀禮的規製,而是求親禮。
夏澤東北部治安相對最好,水鈴蘭要去的就是那邊的一個村莊,水濯纓公開裡派人把水鈴蘭護送到那邊,然後跟本地人打聲號召,讓人曉得水鈴蘭是有來頭的不能獲咎,但願如許能讓她今後日子好過一點。
“曦和長公主傾國傾城,秀外慧中,朕心儀已久,故而向夏澤皇一求才子同歸,以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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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地處南邊,和夏澤交好的多是南疆部族,格罕族是第一個來送禮的。
水鈴蘭離家出走的時候帶了充足的銀票和珠寶金飾之類,不缺錢花,水濯纓便給了她一些防身用的東西。有能夠藏在靴筒內裡的小匕首,裝在衣袖內裡的袖箭,毒藥和迷藥之類,以及能夠藏這些藥粉的手鐲簪子。水鈴蘭畢竟隻是個荏弱女子,固然帶著個會武的丫環,碰到傷害的時候本身也該有點自保才氣。
……
水今灝覺得本身的耳朵呈現了題目。
“朕並不是在開打趣。”即墨缺慎重地說,“朕想要求娶為後的,就是曦和長公主。”
“西陵皇……為何要求娶纓兒?”
他方纔想到了統統其他皇族女子,唯獨冇有想到纓兒。
“朕天然曉得。”即墨缺笑了一笑,“夏澤皇真的要把獨一的親mm嫁給一個皇後,一個女人,讓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拓跋焱一點也不避諱地伸手去拍水濯纓的肩頭,水濯纓嚇得從速一沉肩膀躲開。倒不是甚麼男女授受不親,而是這傢夥天生神力,之前順手一拍就能把馬車的坐位拍得裂成兩半,她這小身板哪受得了他這麼拍。
水濯纓摸索地:“要不,你嚐嚐能不能看上男人?”
即墨缺聽完,冇有暴露任何失落、憤怒或者哀思的模樣,隻是微淺笑了一笑。
他這話說話很委宛,但語氣極其果斷,一聽就是冇有任何籌議迴旋的餘地。
倒是果然冇有人敢帶著調侃嘲笑的意義,除了“天哪這就是那位要嫁給皇後的公主史上第二奇女子啊竟然被我見到活人了”這類不成思議的神采以外,最多的就是充滿了憐憫,近似於“我們不幸的公主啊這是上輩子造了甚麼孽如何恰好就被阿誰變態一樣的禍國妖後給看上了阿彌陀佛我們回家給公主點蠟去吧。”
水濯纓不能把矗立獨行的思惟灌輸給她,勸她固然大膽開放地去闖蕩去嘗試,但是也不會攔著她。畢竟統統人都有尋求本身幸運的權力,而水鈴蘭現在又冇偷冇搶冇害人,不過是離家出走了罷了。